傳一傳,只要傳到陛下耳里去了呢?一次兩次也許可以忍下來,可次數多總歸是會爆發的。」
德妃笑道,這個法子雖然卑鄙,但這的確是最為有用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減少陛下對桃夭的那些偏愛,只要這些偏愛沒了,那麼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自從跟在桃夭身邊之後,景昭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樣,這一世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卻成了自己的救贖。
莫不是正因為老天爺覺得自己過的太過可憐了,才派來了一個拯救自己的人嗎?
「娘娘。」
初雪支支吾吾的,「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桃夭挑挑眉頭明白她是要說什麼,說的無非是寧妃的事。
「寧妃娘娘的臉是徹底的毀了,又時常在自己宮裡大哭大鬧,王后派人去看了看便也沒在理會,順便總是能聽到寧妃宮裡哭鬧的聲音時間,久了便也沒人敢再過去。」
初雪說著都覺得有些害怕,一個人的臉怎麼就能爛成這個樣子,那必然是治不好了呀,恐怕以後也沒機會再見到陛下了吧?
那一天寧妃和他們主子在一起喝茶,沒想到她的臉卻成了這個樣子,聽聞還是在她自己宮裡找到了毒藥。
恐怕這毒藥究竟是想害誰,基本上每個人心裡都有數了。
「王后便也不管了嗎?就這麼敷衍?」
桃夭忍不住笑了,這個王后倒也真是的,面對一顆廢掉的棋子居然真的就這樣拋棄了,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甚至連樣子都不做。
「王后派去的人說是寧妃經常大哭大鬧,還摔東西會傷了身邊服侍的人,所以時間久了,也沒人願意過去伺候。」
初雪說到。
「至於陛下那是更加不會去管寧妃的了,她的臉都已經成了那個樣子,恐怕以後便再也不會多看一眼。」
初雪邊說邊還搖搖頭,這以後半輩子的命運似乎都已經看到了,又是可憐又是唏噓。
「那我邊去看一看,好歹剛進宮的時候也唯有她願意與我交好,好歹還有著那麼一丁點的情分在呢」
桃夭便起身去了寧妃宮裡,的確是冷清了許多,都沒進去便聽到了屋子裡面的吵鬧聲,是寧妃在哭鬧。
「滾!都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寧妃捂著自己的臉瘋狂的喊叫著,現在的臉還是這個樣子!
每天睜開眼醒來還是已經長滿了嚇人的斑痕,無論每天喝多少的藥,還是如此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每天她都期盼著睜開眼照鏡子的時候,自己的臉能夠稍微好上一點,哪怕是一點點都好,可是沒有一切都沒有。
宮人們早就不想伺候了,眼瞧著這個主子是沒有任何的未來,每天還要忍受這種脾氣乾脆走就走了!
寧妃縮在床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還能感受得到那種坑坑窪窪的觸覺。
噁心,真的是好噁心,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噁心的更別說別人看了會是多麼的厭惡。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猛然轉頭看到過來的人,一臉失望。
「看來你並不希望見到我。」
桃夭有些無奈的笑了,「若是你臉上的這些傷疤長到了我的臉上,恐怕你早就喜笑顏開了吧?只是可惜並沒有長到我的臉上,反倒是全在了你的臉上,你說這如何呢?」
桃夭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有多麼的氣人,不都是對方先想要害自己的嗎,只不過是自己嘗到了苦果。
「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寧妃惡狠狠的盯著桃夭,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就衝上前將人撕碎了,可是現在沒有了那份勇氣,自己都嫌棄自己的樣子。
「那些毒藥不是從你自己宮裡搜出來的嗎?你那日不是將毒藥抹到自己的手上了嗎?不過是你技不如人比不過我,現在嘗到了苦果,不是你自己活該嗎?」
桃夭邊說邊微微笑道,她也不算是一個多麼好心眼的人,不會主動害人,但也絕對不會無底線的退讓。
「不是!不是這樣!」
寧妃捂著臉不敢再去看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