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家!兩位賢侄!來坐!」唐廣德父子倆招呼著三人坐下,而這時邱氏早已退下了,畢竟婦道人家見多了外男並不好。
清風早在唐寅稱呼三人時就認出了這幾人的身份,「小子曲權仲見過沈大家,見過征明兄,希哲兄!久聞沈大家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權仲兄!」文徽明、祝枝山兩人點頭示意,語氣間難掩激動。
「哈哈哈,權仲你可就別誇我了,你小子的學識可不在我之下啊!」沈周大笑著拍了拍清風的肩膀,一臉的揶揄。
「沈大家過獎了,小子不過班門弄斧罷了,與大家相比,還是上不得台面的!」
一番推脫虛與後,幾人這才落座。
這時清風他們才知道,原來沈周等人一早就到了,只不過因為聽到清風的那句『翩翩濁世貴公子,自是人間惆悵客』而未現身,後來更是聽到了『一縷茶煙透碧華』這樣的詞句,這才忍不住道好出聲。
「想不到權仲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才華,真真是鍾靈毓秀的曠世奇才!」
「是啊,賢侄這身學識甚是淵博,委實世間罕見!」
唐廣德、沈周兩人止不住地讚嘆,一人一句好話地夸著她。
「唐伯父、沈大家,您們可別誇我了,當真折煞了!」
「唉~賢侄可別再自謙了,以賢侄的才能,就算是當子畏的師傅也足矣,更……唉?不如……」說著說著,唐廣德雙眼放光地盯著清風,剛想說什麼,可看了一眼沈周后,又把話咽了回去。
沈周何等聰慧的人?自然是看出了唐廣德的顧慮,當下笑著說:「廣德兄此言有理!不若子畏你便拜了權仲為師罷?」
清風心裡是有些吃驚的,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輕而易舉地接近了唐寅,本來她還有一堆計劃沒有實施呢……不過若是能夠更快更好地達到目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她薄唇微張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恐有不妥?小子現年……」
她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吧文徽明打斷了:「權仲兄此言差矣,古人云:『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即是如此權仲兄又何必拘泥於這些呢?」文徽明會這麼說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況且權仲兄如此才能,吾輩當勉之!可長幼有序自古存之,不如我等結為兄弟!如此一來,諸多難題自可迎刃而解啊!」要他拜入一個小他幾歲的毛頭小子為師那他自然是不願的,可他又實在驚艷與清風的才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般才子居然汲汲無名,但就目前來說,結為兄弟這一辦法是最為穩妥不過的了!
清風斜睨了文徽明一眼,臉上笑著,心裡卻浮現淡淡的薄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但即使她心裡憤怒地不行,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打落牙齒肚裡吞。
「如此,甚好!」沈周唐廣德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也覺得這辦法最是穩妥不過的,唐廣德抬頭一看,只見一輪彎月早已掛上半空,便挽留沈周三人道:「好事要趁早,不若幾位今晚就且在寒舍住下,明日一早再來準備諸多事宜如何?」
「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是夜,清風定定地站在雕花古木窗前,目光渙散,沒有焦慮,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她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西南方向――那裡是文徽明所在的客房。
「將女,我只是要完成唐寅的任務對吧,那也就是說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咯?」
『是的職主,只要在完成任務前唐寅不是非正常死亡,就可以。』
「好。」清風笑笑,那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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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雞鳴聲響起,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眾人。
清風向來覺淺,幾乎是在雞鳴聲響起的一瞬間,她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看著身上沒有一絲褶皺的工作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將女?我記得沒錯在任務期間工作服是不能脫的對吧?那我要是要洗澡什麼的怎麼辦?」
『職主,在任務期間工作服絕對不可以離身,這是公司制度,請你遵
第4章 彥子垂衣歷數長,玉為肌骨鐵為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