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疲憊,感到阿玄可靠地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自己可以安心地入睡。她抱著這個喪屍,嘆氣道,「為什麼不抱抱我?」
之前的幾個世界,阿玄總是會抱著她睡覺。
可是喪屍是懵懂的,只會老實地保持一個姿勢被自己抱著,從不會那麼貼心。
除了他占有欲十足地把她扣在懷裡時候,可那卻並不是溫柔的撫慰。
她的心底正有些失落,卻感到身邊的僵硬的手緩緩地抬起,慢吞吞地把自己整個圈在了這個冰冷的身體裡。她正以為喪屍又要蹭蹭咬咬自己,卻感到自己的背上,一隻冰冷的手試探地,猶豫地拍了拍。
她一怔,仰頭看向阿玄的臉,就見這個喪屍的臉上帶著幾分迷惑,卻小聲嘀咕著,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拍著自己的後背,仿佛是在叫自己好好兒地睡覺。她的眼睛有些濕潤。
阿玄拍著她的後背,又摸了她兩下,這才把她抱在懷裡。
她和他糾纏著相擁在被子裡,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沈望舒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輕柔的笑容,把自己的頭枕在阿玄的手臂上,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安心又香甜,沈望舒一夜好夢,夢裡總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照顧著自己。她覺得這確實是個夢,可是在快要清醒的時候,微微動彈哼了一聲的時候,就感到自己的背上被輕輕地拍了拍。
她一下子就清醒起來,覺得自己是感覺錯了,停頓了一下,試探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這一次,又感到自己被人拍了拍後背,輕柔小心,似乎是在安撫。她張開眼,就看到喪屍一雙灰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全神貫注,目光都在沈望舒的身上。
看到沈望舒睜開眼,他偏了偏頭,湊了過來。
沈望舒沒有動作,由著他靠近。
冰冷的嘴唇,印在沈望舒溫熱的額頭。
喪屍的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在和沈望舒問好。
&玄也早。」沈望舒不知道阿玄是從哪裡學到的這個動作,或許是活著時候的記憶,也或許是沈望舒這些天經常對他親親抱抱學到的。可是不管什麼,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阿玄□□的胸膛,看他用無辜的表情看著自己,突然捂著嘴無奈地笑嘆道,「我都覺得我是一個怪阿姨了。」
阿玄這麼純良天真,什麼都不懂,她都覺得自己把他給帶壞了。
不過帶壞了也好,純潔的阿玄雖然很好,不過沈望舒更喜歡壞壞的。
她愉悅地笑了,起身給自己換了一身平整的衣裳,又給阿玄穿了一身利落的衣裳。
這個高大英俊,短短的黑髮有些刺手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仿佛一座山一樣。
她拉著阿玄從房間裡走出來,就聞到了一股熱騰騰香噴噴的氣味兒。她對這香味已經很習慣了,走過去坐在寧父的身邊,就看見飯桌上十分豐盛,一盆牛肉罐頭燉的肉湯,裡面是西紅柿罐頭,雖然看起來顏色怪怪的,不過吃起來倒是很美味。桌上是雪白的饅頭,還有切成薄片的火腿,似乎是被油煎過,上面又灑上了一些乾巴巴的香菜,看起來好看了很多。
寧父已經吃得稀里呼嚕,頭也不抬了。
他啃掉了大半個饅頭,滿足地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牛肉湯。
&土真是能幹啊。」他感慨地說道。
誰能想像得出,看起來像個暴徒的光頭大漢,竟然這麼賢惠呢?
從阿土來,寧母就從廚房解放了,因為她竟然在廚藝上敗給了很粗獷的阿土。
她瞥了說了大實話的寧父一眼,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眯眯地給老實乖巧的阿光夾菜。這個少年看起來清澈單純極了,正是老年人喜歡的小孩子類型。她叮囑阿光多吃一點,見阿光點著頭對自己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還細聲細氣羞澀地道謝,就慈愛地笑了。她又看著沈望舒,看她打了一個哈欠歪在了阿玄的肩膀,不由默默地轉過了頭去。
現在的女兒,不歸他們管了。
果然,阿玄已經端起了面前的牛肉湯,穩穩地放在了沈望舒的嘴邊。
沈望舒彎起眼睛笑了,拿了一個饅頭咬著,順便喝一口湯。
&們多做點饅頭,回頭路上吃。」她吃著這饅頭覺得很香甜,再一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