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沈望舒的肩膀一起去看那三個嚇得不輕的一家人。他看了看阿光,再看了看那一家三口,第一次沒有嘲笑這個少年,只是嘶吼了一聲,指著已經沒有聲息的庫房嘶啞地說道,「沒>
兩隻高級喪屍的食慾可好了。
阿光沉默地看向那個和自己同年紀的少年。他想到了很多,想到母親因這母子倆登堂入室的痛苦,想到這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兄弟把自己推到在地,催促父親趕緊逃跑,想到他洋洋得意地坐在車後座上對自己露出嘲笑的表情,仿佛是在對自己告別。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嘴角卻慢慢地勾起了一個笑容,輕聲說道,「不送他去餵喪屍,把他留下來,自己討生活。」
他不叫這個兄弟去死,就叫他感受一無所有在末世掙命的痛苦。
就算他以後有奇遇,可以和現在的自己一樣有了絕頂的力量,可是他也不會害怕。
他叫他在末世苟延殘喘,擔驚受怕地過每一天,一如他的從前。
至於他的父親和那個外室,阿光的嘴角勾起一個單純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二位還是送給喪屍好了。」他們親手推了他的母親入喪屍的嘴,那就享受一樣的待遇才公平。他們造成了他的母親十幾年的痛苦,那自然該償還,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沒有立場替母親說一句原諒。他也從沒有想過要原諒這兩個人。他的手指指住了那個少年,看向用力顫抖的那兩個男女。
&麼你自己駕車離開,要麼你自己和你爸媽一起餵喪屍,你自己選。」他笑眯眯地說道。
那個柔弱精緻的女人霍然將目光投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
那個少年嚇得已經渾身無力,幾乎要跪到在地,用驚恐的眼睛看著那傳來喪屍嘶吼的庫房,再看看面露央求的父親和母親。
仿佛他的決定,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他哆嗦了一下,在阿光陰柔的目光里不再多說什麼,搶過了他父親手裡的車鑰匙轉身就跑。
那個富態的男人似乎被這個結果驚呆了,震驚地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在生死關頭丟棄了自己,頭也不回地上車開動了汽車一溜煙兒地跑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叫住自己的兒子,可是最後卻絕望地看向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那個女人已經無助地癱軟在了地上,握著他的衣角低低地哭泣。
她淚流滿面,依舊妝容精緻,叫人憐惜極了。
&起來,你們兒子替你們做了決定。」什麼才是最刺傷人心的呢?沈望舒覺得眼前的就是了。
這被兒子拋棄的父親與母親,也算是活該倒霉。
阿玄已經大步走到了這兩個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顫抖的兩個人一眼,伸出僵硬冰冷的手,拖著這兩個人就往庫房裡走去。
走到半路,那個男人突然衝著阿光尖叫起來,聲音悽厲地叫道,「阿光,阿光!爸爸錯了!是爸爸的錯,爸爸被她們給騙了!」富態的保養得很好的男人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都流下來嚷嚷著叫道,「爸爸是愛你的,是愛你媽媽的!爸爸知道錯了!」
他口不擇言,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放自己一馬,完全不在意一旁眼神呆滯的女人。
&句話,媽媽曾經多麼想聽到啊。」阿光姣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似乎變得脆弱了很多,叫了南嵐一聲,把自己埋進了南嵐冷硬的懷抱里。
沈望舒眯了眯眼。
這少年看似無比哀傷需要人安慰,可是她恍惚看到的那個勾起的嘴角是怎麼回事兒?
&大,我心裡難受。」阿光蹭著南嵐的肩膀哽咽地說道。
南嵐很少看到這少年這樣無助害怕,沉默了一下,主動伸出手把他環抱在懷裡,淡淡地說道,「別怕,以後有我在。」
&少年仰頭,眼裡淚光點點,可是看向南嵐的目光充滿了依賴。
沈望舒被噁心壞了,聽著一個男人刺耳的尖叫,再聽著少年偽裝無助的聲音,踉蹌了一下扶住了越野車。她看到阿玄很輕鬆地就把那兩個人給提到了庫房門外,嘩啦一聲拉開了鐵門,就看見裡面兩個喪屍被阿玄的威壓壓製得不敢動彈,喪屍不遠處的地上,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她的身上臉上都被喪屍啃食出了很大的傷口,皮開肉綻,露出森白的骨頭,可是卻還沒有死,仰面朝天地在
69.至死不渝的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