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院子前她自己動手,給臉上畫了個虛弱的病號妝。
此刻那臉慘白慘白的,唇無血色,看著還真有點可憐。
當然了,這裡沒人會「可憐」她。
「何故?」
「南氏,你還真是明知故問!」
趙老夫人怒氣沖沖:
「好啊!果真是將軍府教出來的高門貴女,好大的氣派!」
「不過給我老婆子請個安,還要我這老婆子等到日上三桿。你這是不打算將我趙家這門小戶的放在眼裡了嗎?」
若是往常,她這一通發作,原主馬上就得跪下認錯,然後再被老太太這樣那樣折磨一番。
此時眾人也都端好了架勢等著。
——這一大早上圖什麼,不就等著看這齣好戲嗎?
南汐可沒有演戲給別人看的愛好。
隨意請了個安,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邊悠悠道:
「大清早的,老夫人何必這麼大的肝火?」
「我這身子不好,府里的人都知道。便是起的晚了些,都說老夫人仁善,難道還能為這個動怒?」
「再者我雖出身將軍府,住的院子卻是離老夫人最遠,可不敢稱一句身份尊貴。」
老夫人一噎。
這府里當初為了表示對她的尊敬,最大的院子是給了松柏院的。南汐一個正妻,所居住的聽雪院不僅離她遠,離趙文軒的院子更遠。
反而閔柔兒一個妾室住的院子倒是離娘倆都近。
這掰扯下去話就要不好聽了。
老太太臉色一紅,索性揭過這茬,發起第二波攻擊:
「這且不論,昨兒我吩咐你抄的經書可帶來了?」
南汐一臉莫名其妙:
「經書?」
「什麼經書,老夫人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孫嬤嬤在一旁,吃驚的眼都睜大了。
喜歡快穿之炮灰有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