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他還是覺得讓丁諾來自己的書房是個隱患,雖然她一看就是個沒有野心、懶得關注軍務的女人。
但她畢竟是念過書的,識文斷字,受過教育,那些文盲婢女進來打掃衛生,他尚且都要留個心眼兒。
丁諾嘆了口氣,有些哀傷:「將軍,不瞞你說,我闖進你的書房,除了有點賭氣的意思,其實我還有其他的想法。」
葉嘯雲頓生生起警惕心,箍著她腰的手驟然一緊,勒得她有點喘不過氣:「將軍你松一松,你抱得這麼緊,我……我說不,說不了話了……」
他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有叛逆之心,那也不會直接告訴他她有其他心思。這個小心思想來應該是無害的。
這麼個蠢女人,能翻得起什麼風浪?
於是他放開手,逼視她:「你還在想什麼?對我說實話。」
丁諾看了一眼桌上的軍務,指著最上面的那張紙的第一個字,有些扭捏:「將軍,這個字念什麼?」
「奉。」葉嘯雲有些莫名其妙,「你連這麼簡單的字都不認得了?」
丁諾神色黯然:「我也是到了今天才發現的。之前一直在鄉下務農帶孩子,沒有機會再重溫學過的知識,但因為在鄉下需要認字的時候太少了,隔壁鄰居小兒子每次拿回了他大哥的信,也不會讓我看,裡面有什麼消息,全是他來轉告我。這樣混了好幾年,我帶兒子來京城,看著牌匾上的字都要愣怔好一會兒。剛才瞥了一眼將軍案几上的文件,這麼多的文字,直看得我頭暈眼花,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讀長篇文章了。」
她說著說著淚水盈滿眼眶:「你說的對呀,這麼簡單的字我也不認得了。我是徹徹底底廢了。」
葉嘯雲見她連識文斷字的功底也被歲月和苦難剝奪了去,心頭大喜。
現在她對他是真的毫無威脅了。
葉嘯雲表面上還要裝得很惋惜,摟著她安慰:「不認識字又有什麼要緊,反正你是女人,不需要操心這麼多。你安安心心跟著我,什麼也不要多想,將來自有你吃香喝辣的一天。」
丁諾聽到他這句「反正你是女人」,就覺得心頭鬼火冒,恨不得再往他下面來上一腳。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令她反感至極,奈何她還得配合著演戲。
她柔順地窩在他懷裡:「可是將軍,夫人都是識字的,說不定還能做文章,相比之下我豈不是太配不上將軍了?」
「哪談得到這個?」葉嘯雲笑道,「我喜歡你,你就配得上。」
丁諾揪著他的袖子,糯糯道:「今非昔比,將軍比我有文化得多了。我也不奢求別的,只希望將軍看在過去的情分,容許我經常來書房,將軍抽空教我識字,最起碼我想讀懂一整段的文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