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起來,她的裙子都被血染紅了。回去後娘就開始連續幾天高燒不退,差點沒救上來。」福泰嘆氣道。
純曦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她一直覺得牧春花這樣的人應該受點教訓,但卻不是這樣的教訓。
不管她怎樣,那個才三個月大的孩子是無辜的。
不過……
「徐家人怎敢如此猖狂?」純曦不敢置信道。
要知道女人在普洲的地位一向高,以前可從沒聽說過有人敢這樣對待女人。
「聽說徐家出了一個尺女,所以他們才敢這樣囂張。」福平開口道。
牧春花抓著純曦道:「妮兒你是魁女,你一定得給娘報仇,不能放過徐家人!」
難得的,楊家其他人對她的話並沒有異議。
便是錢小翠也道:「是啊妮兒,你不知道,你娘是在你走後不到半個月被他們折騰得小產的。那會河裡的水還是冰的,她一個孕婦……公爹當場氣得中風,若不是福安大伯,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饒是如此,之後村里到處都是咱家的閒話,家門口總有人探頭探腦想要看熱鬧。你寫信回來之前,家裡人人都苦大仇深,只恨不得跑去鎮上跟徐家人同歸於盡,恨到極致的時候,有時候真想一家子一了百了。得到你的信,一家子才算是打起精神了,撐著一口氣跑到這兒,是投奔你,但更是希望你能給家裡出一口氣。」她便是再看不慣大嫂,對她的遭遇也是不忍心的。
楊鐵紅了眼眶道:「是爹沒用。」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但純曦卻懂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眼睜睜看著旁人欺辱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孩子,還有比這讓讓人痛徹心扉的事嗎?
對於家人的要求,純曦並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即便他們不提,她也不會讓徐家在做下這種事之後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