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信仰之力扣了個精光。
很快弄明白自己究竟要怎樣做的楚妙璃顧不得肉痛自己再次插翅而飛的信仰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的速度,用茅草人給毅哥兒扎了個替身,將他目前所承受的痛楚盡數轉移到茅草人身上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一眾信徒趕去了原主家。
期間,楚妙璃可以提醒了那些信眾,如果真要跟著她一塊兒過去的話,就必須要做足充分的心理準備。
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充分見識過楚妙璃能耐的信眾們當然不願意錯過這對凡人而言千載難逢的鬥法機會,幾乎不約而同的保證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讓楚陰姥無論如何都要帶他們一起過去見見世面。
尤其是姚氏夫婦。
在弄明白楚陰姥今日要對付的是何許人以後,他們就如同兩塊狗皮膏藥一樣,無時無刻的跟綴在楚妙璃身後,就怕她不肯帶他們去親眼見證仇人的滅亡。
楚妙璃見他們如此積極踴躍,自然不假思索的如了他們的意,反正,現在的吳陰姥於她而言,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長了。
在楚妙璃帶著一眾信徒破門而入的時候,那老嫗,也就是吳陰姥,做夢都沒想到楚妙璃趕來的速度居然會如此之快,一時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明明我用來充作媒介的心臟,是你親生兒子的。」
身上被鮮血濺得到處都是的吳陰姥一邊說還一邊不住翻看自己手中那枚已經變得乾癟異常的心臟。
同樣沒有預料到跟著楚陰姥過來,居然會看到如此可怕場景的信眾們在見了吳陰姥的這一番舉動後,一個兩個的當場嘔吐出聲。
一些言之鑿鑿,說自己心理素質很好的信徒,更是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而兩眼一翻的暈厥了過去。
&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你這種資質奇差,只知道靠走邪路來補救的井底之蛙,又如何可能對我正派走陰人的本事瞭若指掌?!」
向來講究和氣生財的楚妙璃還是頭一回說話如此刻薄,踩人痛處。
而她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刺激得對方分神,讓她能夠成功把那坐在原主兒子屍體上——已經變得氣若遊絲——的小幼童給搶回來。
事實上,她的這一番話,對吳陰姥而言,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刺激。
從小就對楚妙璃這種天之驕子羨慕嫉妒恨的吳陰姥臉色扭曲的瞪視著楚妙璃道:「資質奇差?你說得對,姥姥我的資質確實只能用奇差來形容!但是!如果姥姥也有你這樣的資質的話,姥姥的本事只會比你更厲害!」
想到她這半個月以來對楚妙璃過往的各種了解調查,吳陰姥望向楚妙璃的眼神更增添了幾分怨毒之色。
&老天委實太過不公!為什麼像你這種成日裡只知道被丈夫和兒子操控而活的女人居然能輕而易舉的就擁有著常人所難以企及的資質!反倒是像我這種一門心思撲在玄門大道上的……卻屢屢因為根基低劣的緣故,不得不反覆折戟沉沙?!」
吳陰姥眼眶赤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如今,你兩個孫子的性命已然盡落入我手,如果你還想他們繼續活下去的話,那麼——」
吳陰姥聲音一頓,語氣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地對著楚妙璃獰笑道:「就當著本姥姥的面——自裁吧!」
雖然這集市上的人,都已經或多或少的見識過楚妙璃的能耐,但是,在楚妙璃正兒八經開始施法以後,他們心裡依然不受控制的滋生出了幾分恐慌之情。
俗話說的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誰知這楚陰姥會不會在施法期間突然掉鏈子,非但沒有解決那可怕的巫婆,反倒把他們這些過來給她打氣助威的給坑了。
要知道,這並非沒有可能的。
比方說,在二十多年以前,他們這裡,就曾經發生過一樁除惡不成,反遭其噬的可怕禍事!
至今老一輩的人提起那一樁禍事都忍不住慄慄危懼,後怕不已。
在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後,有那沉不住氣的年輕後生,皺著眉毛,仰著腦袋,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法台上的楚妙璃,對自己身邊的人嘀咕道:「這陰姥姥可真是個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慢性子,你瞧咱們都等多長時間了?她還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