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消失不見,花千夜才低頭對著懷裡的人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你幹什麼,為了一個白眼狼值得嗎?要是我有這樣的徒弟早就一劍宰了得了。」
「我不是個好師父。」什麼也沒教過他,他要走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但是還是心口冰涼。
「嗯?」男人不明白青年的意思。
「沒什麼。」扇畫情搖搖頭,掙開男人的懷抱,轉身不在看一眼自己叛變的徒弟,「走吧,他要走就走吧。」
看著青年有些虛浮的步伐,再回頭看了一眼望著這邊的少年,花千夜若有所思。
沒想到男人會回頭,一不小心目光就對上了,朔爵風連忙低頭。
就這麼怕他?
花千夜抬手摩挲下巴,笑的意味深長,轉身就去追青年。
還未走幾步,恍恍惚惚的扇畫情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他回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怎麼了?」
「你收傷了?」花千夜見青年臉上隱隱有些生氣,收回放在青年脈搏上的手。
「嗯?」扇畫情眼珠轉動,這才想起昨晚療傷的事,也不否認的點點頭。
而花千夜下一句話再次投下一個炸彈,「傷你的是魔修。」
「不可能!」他徒弟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怎麼會是魔修?開什麼玩笑?
「沒有不可能,傷你的就是魔修,我也是魔修,不可能連同脈的功法都看不出來。」
「你是魔修?!」青年後退一步警惕的瞪著花千夜。
徒弟叛師,剛認識的人是魔修,一時間讓扇畫情措手不及。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而且你知道我的修為嗎?要殺你易如反掌。」
「你的修為?」
「我乃大乘中期。」
啪嗒一聲,扇畫情腳下不穩跌倒在地上,他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試問修真界大乘期修者幾人?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而還遊走四處尚未閉關的大乘修士,就是算上佛修也只有一人。
那便是魔界之主——扶夜魔君!
所以——花千夜是扶夜?傳說中的魔君?可是為什麼要告訴他?
扇畫情抬頭望著男人,有害怕,因為男人只需要一道威壓就可以弄死他,更多的是震驚。
扶夜平靜的看著青年的表情,方才他見扇畫情對小白眼狼的反應,便知道青年是一個討厭欺騙和背叛的人,便也不知道怎麼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找屬下看著,若是對自己不利殺了或者關起來就好了。
不過青年的反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有害怕和震驚,卻不——「你不討厭我?你倒是也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為什麼要討厭你?」雖然是魔修,可他們互不相干啊。
「我是魔修。」
「嗯,我已經知道了。」慢慢明白男人的意思,扇畫情覺得有些好笑,也不再那麼害怕,從地上爬起來,好奇的打量男人,「你是魔修,你想問我討不討厭魔修,我不討厭,但是你們害人我不會坐視不管。不管是魔修還是普通修者,都有好有壞。」
「你這樣的想法真是奇怪。我是魔君,人人喊打。」
「唔?」扇畫情看著男人思索,「每個人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都是自己的事,師尊在的時候也說過,萬事有法,魔修作惡當除,若是僅僅因為是魔修便殺,那不是也是作惡?」
「天機子?他倒是看得透徹。難怪能夠飛升上界。」
「前輩,」雖然扶夜看起來沒有惡意,但是扇畫情還是有些怕,「若是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哎,別急著走啊畫情,」男人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青年,「咱們的酒還沒喝呢,別叫什麼前輩,叫我夜大哥就好了。」
屁的個夜大哥,青年心中苦不堪言。一個大乘修士,也不知道活了幾千年,還不讓他叫前輩,還要一吃飯?向來深居簡出不知世事的扇畫情有些腿軟。
看著青年龜裂的冷淡表情,扶夜心情更好,一副好哥倆的摟著青年的肩膀,嘮嗑:「畫情啊,你來綣?城是要幹嘛呢?」
「爵風丹田被我哥擊碎了,我是來找慕容家主借靈泉的。」
「還記得你哥啊,修為剛剛恢復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