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對不起。」孟離叫住了他,又開始扮演好人了。
就是不知道委託者回來之後還會不會在山谷之中生活,如果會的話,師弟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再對他動手了,那這場『意外』就該就此結束,不要再因為這場意外生出旁的事端來。
「我當時也沒辦法,我當時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心裡很脆弱,我當時真想死,誰知道我沒死成功卻把你害成這樣了。」孟離哀傷地說道。
師弟張了張嘴,他不願意發出一點聲音,那些怪聲他一點都不想面對,無時無刻提醒著他成了個啞巴。
只要不開口,就不會有人把他當成啞巴了。
他只是搖搖頭。
孟離又說「師弟,你不怪我吧。」
「我也不想的,我沒想到師兄那麼衝動。」
提起嚴永天,師弟目光之中有一瞬間怨恨,不過轉瞬即逝,但也讓孟離確定了師弟的態度。
他沒恨自己,更恨嚴永天一些,這就是師弟和南寄的差別了。
南寄無條件無腦子的愛著嚴永天,所以儘管如此殘忍對她,她都沒恨過他?
但師弟一路以來對嚴永天只有尊敬和討好,並沒有奇怪的愛,嚴永天出手把他弄成這樣,不恨才怪。
反而自己顯得無辜一些,畢竟當時自己是很認真在自殺,並不是做做樣子呀。
「師父那邊有辦法嗎?」孟離又問道。
師弟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似乎也不想面對孟離,直接低下頭倉皇的離去了。
孟離也注意到了提到師父時,師弟目光中的不同尋常,他也怨嚴山子。
肯定他求過嚴山子給他做主,但嚴山子毫無作為,沒有對嚴永天進行任何懲罰,如此作態,如何平息他的怨恨,如何叫他甘心?
孟離勾了勾唇角,徒弟們都成了這樣,嚴山子無論到了何時也只能道德綁架一下自己,自己表面上看,沒有一點罪行。
師弟他,會不會後悔自己的多嘴?
委託者那麼多痛苦和壓力都是他們聯合起來的,好多話,南寄說過,師弟也沒少說過。
她在想嚴永天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