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安靜的模樣,心下一動,忍不住想去碰碰她的眼睛,心裡想著,手也這麼做了。
他的手指即將碰上她眼角的瞬間,溫茶抬起頭,目光落在他手上,「王爺還有事?」
「沒有,」顧亭雲急匆匆的收回手,「我這就走。」
他轉過身,忙不迭的往外走了。
溫茶坐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眼睛裡一片刺骨冰冷。
阿翠從外面走進來,大喘了一口氣:「王爺,他剛才欺負您了嗎?」
「沒有,」溫茶讓她打了一盆水進來,仔細的將自己的雙手洗了好幾遍,才道:「日後王爺過來了多個心眼,不管是你還是春蓮,務必跟在我左右。」
阿翠愣了一瞬,旋即回過神來,「奴婢明白了。」
「下去吧,」溫茶揮揮手,「一會兒早些休息。」
「是。」
阿翠走後,溫茶盯著桌邊的鹿角海棠看了一會,深深的嘆了口氣,才轉身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溫茶剛一起,阿翠便傳消息,說是晉王要過來用早膳,溫茶有些愣,搞不懂顧亭雲心裡怎麼想的,不管他怎麼想,她都不在乎,不過是吃個飯的事,她還能心眼小到落人把柄嗎?
顧亭雲舞了一陣劍,精神十足的坐在溫茶身邊,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他揮退春蓮盛了一碗粥出來遞給溫茶,道:「今日天色好,可否同我去湖上賞光?」
溫茶皮笑肉不笑的將粥推到他面前,「臣妾今日乏的慌,王爺若無人陪伴,可修書一封遞給我那三妹妹,她可是念了王爺好些日子,定能赴約。」
顧亭雲臉上的笑容一僵,維持了一早上的平靜消失殆盡。
他看著眼前的粥,落寞道:「你不去,便不去吧。」
溫茶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失落,吃過飯,就坐在桌邊看畫本。
顧亭雲沒有離開的意思,坐到她面前處理府上堆積的公務,絕口不提林桃一個字。
可不提又能怎樣?還不是要發腐發爛直到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