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地吼道。
甄善眸色一片冰寒,還說他不想再傷害她。
呵,這男人還能再噁心一點嗎?
「謝寧,當年我究竟有多瞎了眼,才會對你有過動心?」
謝寧瞳孔緊縮,心中因她的話,湧起無限的歡喜,可對上她含著淚的冰冷鳳眸,心又瞬間寒了下去。
她對他動心過的,他們本應該相愛相伴的,不應該是到了今日,只有仇恨和冰冷的。
不應該的。
不會的,現在還不晚,還能挽回的。
「善善,你愛的是我對不對?你說啊!」
甄善垂眸,神色雪白,脆弱得似一碰就碎,「我不愛你。」
謝寧眸中的希冀瞬間破碎,臉色煞白,渾身動一下,都是悲哀,痛苦嘶吼,「那你愛的是郎宇新那個傻子嗎?」
「他是傻子又如何?他從未算計過我,從未傷害過我,他記憶不好,但我說過任何話,我的任何事情,他都記在一張紙上,每日看無數遍,直到完全背下,我生病了,他就跑到太醫院,詢問每個太醫,該如何照顧我,怕我藥苦,他就跑遍整個京城,為我買來最清甜的蜜餞,我的一句話,他就乖乖待在邊疆六年,將那裡的所有景色一絲一毫刻畫給我,有什麼好東西,全部分享給我。」
甄善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而你呢?謝寧,我生病了,你恐怕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而是懷疑我是不是借著生病謀劃什麼吧?我多恨為什麼我愛的人不是他,但無論愛與不愛,如今我都是他的妻子,他也值得我全心全意去對待。」
謝寧眼眶泛紅,她的每一句話,每一滴淚都如針一般扎在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痛得他不堪重負。
他緩緩單膝跪在她面前,將臉埋在她的掌心,無盡的悔恨,「對不起,善善,我再也不懷疑你了好不好?我會比誰對你都好的,百倍千倍補償你,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甄善眼底划過刻骨的冷意,一閃而逝,鳳眸卻淚光朦朧,僵硬地任他拉著,不回答,似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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