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緊不慢地轉開了大門的保險。咔噠一聲響,安司陽心裡一緊。只見著林漪開了門,朝著外面的誰不知道說了說什麼,便拎著一個文件袋又回來了。
預感到接下來的話會有些不一般,安司陽穿好衣服就老實巴交地跟在了林漪身後,盯著文件袋有些發愣。。
沒給他等待的時間,林漪繞過桌子就坐到了辦公椅上,她微微揚首,示意安司陽坐到對面,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等安司陽落座,林漪已經換了副態度,儼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總裁。
輕推過桌上的文件,林漪垂眼示意他看看,「這是你在安氏的股份說明,和財產轉移協議書,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吧。」
「……」簽、簽、簽,簽字?
簡直就是目瞪口呆。
安司陽翻開厚厚的一疊資料,匆匆翻過完全就是雲裡霧裡。
「為什麼?」他茫然地問她,合上紙頁臉色並不是太好,「你應該知道的,我並不想和安氏扯上關係,我能憑我自己的能力賺錢養活自己。安氏怎麼樣,我一點都不關心。」
「噢?是嗎?可你畢竟姓安不是嗎?」
「可是漪漪……」
「沒有可是,我只知道,該是你的,一點都不能少!」輕扣住紅木的桌面,林漪支著腦袋歪進了寬大的座椅。
妝容把她修飾的完美無瑕,剛剛挽起的頭髮又讓她多了幾分凌厲,明眸一掃,皆是犀利。
安司陽一個膈愣,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陸卿欠你的,難道不應該還嗎?」
「……」這個名字太久遠了,久遠到安司陽都快忘記她的身份。
「司陽,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安靜地聽我說下去,不要打斷我,也不要插嘴。等我說完,想問什麼你再問。可以嗎?」
點頭如搗蒜,安司陽也不是分不清場合非要胡攪蠻纏的人。
他眉頭微蹙,緊緊地盯著林漪微微翕張的紅唇,表情不是一般的嚴肅。
氣氛太壓抑了,而且現在正經得好像在開國際會議,林漪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又忽而轉瞬即逝。
「司陽,很抱歉我不能履行我所說的話,五年前的事情我仍然想要解釋給你聽,這並不是謊言,也不是洗白,我可以保證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是這可能會顛覆你的三觀。」
「……」
「五年前我答應你,要和你私奔,那一天我確實是準備好了東西要和你走的
。可是不巧的是,這件事情被我父母知道了,我的越獄計劃根本沒有成功。」林漪的語氣有些惋惜,她微側了頭,記憶已經回到了遙遠的五年前,「你也知道的,五年前的我其實很聽話,但是那一天我為了我的幸福,卻和我爹媽吵的天翻地覆。」
「……」
「報應來的很快,爸爸被我氣得血壓升高,根本沒來得及罵我一句就因突發腦溢血而被送進了醫院。而我也沒能跟去,被勒令呆在家裡,由專人看守,不得外出一步。」
「!!!」安司陽從來沒想過是這種情況,他驚愕地瞪圓了眼,手心裡不自覺就冒出了汗。
也是了,林漪是林家的小寶貝,算是林父的老來女,當真是捧在手裡的掌上明珠,對她的期許遠比上頭的哥哥要大的多。
而他當時只是個失了權的太子爺,真要論起身份,別說門當戶對了,兩個人根本連身份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他卻干出了勾搭林漪私奔的事兒!光想想也是夠令人生氣的。怪不到要被氣進醫院了,真真算是無可厚非……
吞了吞口水,安司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幹著聲音催促後文,「然、然後呢?伯父沒事吧?」
「你放心,爸爸沒事,就是以後不能操勞,也不能生氣。所以……」
歉然地看了眼安司陽,林漪餘下的話稍稍頓了,才接著繼續道,「等爸爸回復意識,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送去國外,我根本不能說不。所以之後的事情你應該也能猜到了。」
怎麼還會猜不到呢。安司陽的嘴裡發苦,吶吶張了張嘴,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好像五年來的愛恨都成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