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食。
望著湖畔,南夢蝶不禁茫然了起來。
到底怎麼樣的路才是正確的?
她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嗎?
她能夠和姐姐一樣瀟灑的在江湖行走嗎?。
一襲涼風伴著清香拂過,南夢蝶無意間地回頭,眼角的餘光正巧看見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子就站在樹下,靜靜地隱匿在一角。
「影三,你為什麼習武呢?」
南夢蝶問。
影三愣了愣,她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要活著。」
「活著?」
南夢蝶不曾想,這個教導她武功,在她看來身手了得的女子,習武的理由那麼樸實無華。
「我自小生活在一個小山村內。」
影三回憶了片刻,她表情透著一股冷意:「那是官府也不想管的窮山辟嶺,村里就二十戶人。
原本,我出生後,應該是被溺亡的,只是因為父親的一念之差,我活了下來,雖然說日子不好過,但也算不錯。
待我六歲那年,村子裡發生了饑荒。
父親出外獵食意外去世,母親跳井身亡,村子裡的人開始易子而食,無父無母的我自然成了大家眼裡的好東西……。
我便從村子裡逃了出來,後來被人收養當一戶人家的童養媳。
不料那人早早夭折,所有人便要我死葬。
我又逃了,再後來和幾個江湖人士學了兩年武藝,一直到九歲那年被王府的管事看中,這才進了王府,得了王爺賞識。」
「沒想到,你居有如此身世。」
南夢蝶原本只是想尋求一個答案。
聽著這個答案,她的眼前忽地豁然開朗。
護得自己和兒子的周全,這才是她習武的目的。
其他的事情,自己不應該太過於強求的,世道如此,她能夠重生已是幸事。
「看來,是我魔怔罷了!」
南夢蝶笑了笑,溫柔的雙目逐漸地銳利起來:「我的木劍你可帶了?」
「帶了。」
影三單手一翻,隱在長袍里的木劍掉落了下來,被她牢牢抓住。
「陪我打一局?」南夢蝶雙目如炬。
「王妃的水平,和屬下打不了。」
影三不加思索的拒絕了,認真點評:
「雖然王妃天資聰穎,但到底學得太晚了,如今的武藝只能與初學武藝的小童打,若是執意於屬下打,怕是連衣角都抓不到。」
「那就練習一二吧。」
被無情的懟了一通,南夢蝶痴痴笑了起來。
她原以為影三與自己一樣是可憐女子,卻忘記了,影三可不是顧影自憐的那種人。
另一邊,莫楚辰在一旁飲酒作樂。
沒多久,只聽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十幾個御林軍堂而皇之的冒了出來,緊隨其後的,便是那便宜哥哥和諸多太監宮女了。
他們這趟倒是聲勢浩大。
莫楚辰抬眸,目光轉過便宜哥哥身邊的幾個老太監,那些可都是實力近乎大宗師的人。
「安樂王既然舉辦了詩會,怎麼不邀請寡人啊!」
方時赫皮笑肉不笑的踏入園林,原本悠遊自在的諸人嚇得齊齊下跪,不敢言語。
「諸位怎麼都不講話了?你們繼續,我們兄弟兩敘敘舊,不礙你們事!」
「若。」大家嘴上說著,身體很老實的遠離方時赫和方黎兩人,京城裡誰不知道這兩兄弟的情況?那可是笑裡藏刀的主啊!。
「皇兄日理萬機,臣弟哪敢請皇兄呢,一不小心讓史臣記個玩物喪志,那不就害了皇兄。」莫楚辰神色有那一些懶散,鬼扯的話張口就來。
「呵呵。」方時赫聽著這毫無誠意的解釋,一點都不相信。
「你平日裡就不做寫什麼好的,一回來就大擺宴席,尋歡作樂,如此墮落,實在不堪重用啊。」
「臣弟我願逍遙度日,可不想勞心勞力。
此番回京,也只是敘敘舊。
過些日子,皇兄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