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敢問閣主為何要發布這樣的命令,」眾人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如月就算被閣主你趕出了問天閣,但她始終是老閣主的義女,湘月一事還未有定奪,於情於理,都不該對如月下重手才是。」
「若她安分,我自然不會為難她,不久前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自願賣身入了青樓,只因為她吃不了苦,我也曾經想過看在義父的情面上,幫她脫離青樓這樣的是非之地。」
「可惜了-」
風君浩淡淡的開口,眼神隨意一撇,讓心中還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人,死死地將還沒有冒出來的念頭狠狠地按了回去。
「她實在是太貪心了,一個殘花敗柳卻妄想著當上問天閣的閣主夫人,趁我對她放下防備,給我下了藥。」
「你們說,這樣的人,我還有必要手下留情嗎?」
一番話,徹底消滅了眾人心中的一點僥倖,本來他們還想著要是風君浩死活不同意趕走湘月的話,那就直接讓風君浩將如月也一起娶了。
畢竟老閣主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如月了,再者彼此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要是如月能夠能耐些的話,讓風君浩將湘月趕出去的話,那就更好了。
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話誰還說得出口。
別說給風君浩下藥,就單單手自願進了青樓,就已經是丟盡了臉面,更別說還賣身了。
風君浩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也不管留下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感受,轉身離開。
風君浩進來湘月的小院的時候,湘月還拿著水壺給院中的花朵澆花,這一幕,讓風君浩不由得愣了神。
以前還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是這樣,她在院中澆花,而他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澆花。
每當她望過來的時候,他就會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去做,裝作自己根本就沒有去看她。
年少懵懂,朦朧曖昧的情感,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會覺得倍感甜蜜。
多年不見這樣的一幕,今日一見,心中莫名的湧上了感動的情緒,眼眶一熱,險些落下眼淚。
「呀-」
湘月正彎著腰給花盆裡的花澆水,忽然後面伸出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嚇了她一跳,險些將手中的水壺給扔了出去。
風君浩將自己的頭抵在湘月的肩膀上,遠遠望去,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嬌俏可人,看上去就十分的般配。
「你怎麼了?」湘月察覺到風君浩的情緒變化的極快,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風君浩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之後,起身拉住湘月的手,將她手中的水壺放在了一旁的欄杆上,「跟我去一個地方。」
湘月心中一片疑惑,卻還是跟上了風君浩的步伐,沒有多問。
兩人手牽著手並排著走到了院中深處的桃花林,現在這個時節,桃月已然凋謝,只有綠葉依舊在枝頭。
風君浩拉住湘月的手走走停停,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風君浩看了看四周,隨意拿起一樣比較趁手的樹枝拿在手中,讓湘月在一旁坐著。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沒等湘月的回答,風君浩拿著樹枝在樹下小心翼翼的挖著土,將鬆動的土刨開,這樣的舉動持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將埋在樹下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是?」
湘月看到風君浩將東西挖了出來,上前去看,卻看到了一個酒罈,疑惑出聲。
風君浩寶貝的將酒罈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拍開外面的泥土,用自己比較乾淨的手牽起湘月,走到一旁。
風君浩取水將外面的泥土洗掉,又將自己的手洗趕緊,拿出兩個酒杯,親自將兩個酒杯倒滿。
湘月在風君浩熱切的眼神中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口中的酒香四溢,味道極為醇厚。
看到湘月喝了,風君浩才滿意的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此酒命喚女兒紅,我記得你的家鄉就有這個習俗,女孩子一出生,就在家中埋下一壇酒,等到女兒出嫁的時候,將酒取出,與一同祝賀的親戚好友共飲。」
「當初想的是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也就只有我能夠為父母代勞,後來你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