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屬下不知,監軍大人的兩個心腹一直在他身側,可能他們會知道,」小將嚴肅道,「將軍要移駕嗎?」
燕歸又踹了他一腳:「不倫不類,跟我走。」
「是!」
……
燕歸走到監軍房內的時候,那兩個心腹已經被北凌軍逼問得接近崩潰了。
「將軍!」他以來,眾將士都收斂了,退在了一邊,露出了地上都屍體和跪坐在地上的兩個心腹。
燕歸站在兩個心腹面前,表情威嚴,聲音低沉:「到底怎麼回事?監軍是怎麼死的?」
心腹一:「是一個女的!」
心腹二:「她彈了琴,監軍就死了!」
「胡說八道!」燕歸長刀往地上一戳,裂了個口子,「彈個琴就能彈死人,這世上有人能做到嗎?難不成是妖邪精怪?」
心腹一二:「沒錯,肯定就是妖怪!」
「她穿著大紅披風。」
「拿著琴,衣服紅得像血。」
「她在窗外彈琴,大人就死了。」
心腹一二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簡直妄言!」燕歸看到自己手下的兵都強忍著笑意,好在那兩個監軍心腹被嚇破了膽,沒注意到,瞪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收斂點,怒道,「若彈個琴就死人,那你們和監軍站在一起,為何安然無事?」
心腹一:「這……」
心腹二:「為何呢?」
燕歸:「……」
「張祥,你去安排監軍的後事,林翠帶幾個人把他們看管起來,其他人散了,本將軍要去準備上書……」
「是!」
訓練了一整天的沈玦一回來就聽說了秦役回來的事,直接奔向了燕歸的房間,紅著雙眼:「她呢?」
正奮筆疾書的燕歸頭也不抬:「誰啊?」
沈玦紅著眼:「秦役。」
聽出了他話里散不開的思念,燕歸放下了筆:「你還不明白嗎?她對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在我把你的心意挑明後,她選擇的是離開。」
「我不管!」沈玦雙手撐在他的書桌上,「我聽到他們說她回來了,她人呢?」
「你真的不知道嗎?」燕歸靠在椅子上,雙眼直視他。
沈玦狼狽的垂下頭。
他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
必然是已經走了。
反正……反正她又不是來看他的。
燕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哭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
「誰哭了!」沈玦拍開他的手,站直身,抹了把眼淚,「我回去休息了!」
燕歸看著他的背影,無奈一嘆,又低下頭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