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的壽命也就熬盡了。
到時候再等個一年半載的,新帝一登基會重開恩科。
到時再考中才能得重用。
這次就算走運考中,大約也只能得個同進士,而後忠勇侯一去世,他便要守孝三年。
介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這個先帝的天子門生、一個同進士。
又曠了三年。
想謀個一官半職容易,得重用卻難。
畢竟新帝登基開恩科後,還會選拔出一批新的天子門生,何必用那些舊人。
何榮聞沒打算好好考,但忠勇侯卻不知道,還很是期待。
至於親弟弟何榮弦是怎麼想的,時萋並沒聽到。
他不愛自言自語,也不怎麼到後院來。
自然也探查不到他的動向,不過以何榮弦投靠城陽王世子的腦子,也知道皇權更替的時間,即便這次考中了也得不到重用。
應該也只是去體驗一把的。
…………
交換了庚帖後,就是納吉,榮親王府正式送了聘書,最終定了親迎的日子。
榮親王府的彩禮實是驚了眾人。
知道王府下聘一定不會少了。
可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些。
單是那兩萬兩白銀的禮金,就讓忠勇侯咋舌。
雖沒有親手射回一雙大雁,送來的卻是一對碧玉的,這麼一大塊通體雕制而成的玉雁顏色質地極佳,就算是不識貨的人,也知它價格非凡。
束帛、馬匹、玉器、擺件、吃食等等,都是按車的往侯府進。
除此之外還有幾箱子是御賜的物件,那彩禮單子遞到手中,看的忠勇侯手抖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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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禮給的這麼重,嫁妝就不能按照原來的打算給了。
即便加上郭氏那三分之一的嫁妝,相對比之下還是寒酸了。
張氏是不情願多給的,撫了撫肚子道:「陪嫁的田莊、鋪子都已經選定好了,再加恐怕……」莊子、鋪子的價格甚高不說,外人也看不出來。
忠勇侯也是這麼個想法:「再加些好看值錢的大物件,湊個九十抬。」
值錢的大物價雖也貴的很,但到底抬著進王府好看氣派不是。
「聽侯爺的。」張氏笑得溫婉。
「你過兩個月就要生產了,這些事只需吩咐下面,讓寧氏做就好,自己不要太過勞心。」
張氏這胎懷的有些不穩,大抵是做了虧心事,總是鬱郁的原沒她自己想的那麼容易釋懷。
如今再得忠勇侯的關心,張氏心裡更是發虛。
忠勇侯自從養病後一直沒怎麼出府,現下看著又是無精打采的,整個人越發清瘦沒精神氣兒,想來應該也不會再做上輩子掉腦袋那事了?
見張氏又怔怔出神,忠勇侯吩咐了一聲:「都申時了,還不給夫人端了吃食過來?」
因肚子大有些壓迫的胃,張氏每頓食得都不多,只是過上一兩個時辰就害餓。
片刻功夫,一群丫頭魚貫而入,端了蓮子粥、牛乳酥、蓮蓉酥、杏仁方糕上來,依次擺在了炕桌上。
張氏悶頭攪著勺子:「最近侯爺身體可好些?」
忠勇侯靜坐一旁看著她喝粥:「許是人逢喜事,感覺差不多大好了。」
張氏抬眼打量,她沒看出來哪裡大好,走路都要小廝扶著呢,不過忠勇侯這麼說,可能他自己覺得舒坦吧!
略微放鬆了些,心裡的罪惡感稍稍減輕:「萋姐兒對這親事可有牴觸?那德裕郡王……」
「這麼好的親事,自然是高興的很了。前兩日我叫了萋姐兒問話,倒也是個言談有度的大姑娘了,之前瞧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