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瞧不起朕。」
「朕告訴你,朕的身體好著呢!」
鶴川這一天之內被沅棠震驚了無數次,他的腦子二次降智了嗎?
「臣不是那個意思。」
這一刻,鶴川只覺得語言太無力,他該怎麼解釋啊!
「那你也覺得朕雄風大振對嗎?」
「……自然。」
沅棠一副「我就知道你慧眼識珠」的樣子,低頭繼續吃飯。
沒人看到的是,她瘋狂上揚的嘴角。
人吶,吃飽喝足就想躺著,至少沅棠是這樣的。
「皇上,用完膳立即躺下容易積食。」
「積就積,是朕吃下他們的,朕怎麼會怪他們積食呢?」
「臣帶您逛逛東廠吧。」
「……也行。」
沅棠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著鶴川出門了。
鶴川掌管的東廠很大,比起皇宮一半有餘,只是到底不如皇宮華貴,這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牆,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拿著劍走過。
「鶴川。」沅棠皺著眉頭喊了他一聲。
鶴川心裡一頓,看到她略顯複雜的表情,袖子裡的手微微攥緊。
「臣在。」
「你這東廠……也太冷清了吧?朕建議你種些花草,也能有點顏色,你可以去朕的御花園挑一挑,選一些喜歡的拿來種上。」
「回皇上,臣不會種花。」
「不會?朕教你啊,朕最會種花了!」沅棠眼神一亮,「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培養方式。」
「臣事務繁忙,無暇養花。」
「好吧。」沅棠頓時變得興致缺缺,眼裡的光都沒了。
鶴川抿了抿嘴,最終是沒有開口。
晚風吹過,盛春的風還是帶著絲絲涼意,像是冬末還保留著最後的不甘心。
沅棠瑟縮了一下,隨後身上就披了一件紫色狐皮大氅。
「天氣尚且未暖,皇上當心著涼。」
「愛卿,明明你這麼好,為何外人總說你利用朕呢?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朕?」
鶴川愣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幫她系好衣帶。
「我若說不是,皇上會信嗎?」
「當然,你說不是,朕便信。」
眼前的少年,眼神澄澈,是那種未經過詭譎計謀沾染的澄澈,此刻他滿眼都是他。
「臣從未想過利用皇上,只想一心輔佐皇上。」
「朕很開心。」沅棠勾起嘴角,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朕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就寢嗎?」
「……」話題轉變的太快,鶴川甚至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聯繫。
「朕一個人在東廠害怕。」
「怕什麼?即便是鬼神來了這裡也得脫一層皮。」
「你剛剛還說,要一心輔佐朕!現在竟然敢拒絕朕的請求!」
不是,你這請求屬實……不太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