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笑著在陸辜的腦袋上敲了幾下。
「你娘我身子骨硬朗著呢,等著吧,看你娘怎麼給你贏個頭彩回來。」
陸辜不動聲色的癟了癟嘴,捂著腦袋不敢再說什麼。
既然要上馬,自己現在這身打扮肯定是不合適的,金姝直接將長裙從兩腿中間打了個結,確保兩腿能靈活行動之後又脫下了身上的紅色大氅,扔給了陸辜。
「且把酒溫上,我去去就來。」
陸辜:「???」
他聽不懂,但還是聽話的把酒壺放在了一旁的小暖爐上。
金姝上場的時候,台下的幾個世家夫人忍不住開口道。
「陸夫人也要和年輕人一塊湊個熱鬧?呵呵呵,不過也是,和那些個年輕孩子一樣,陸夫人不也沒了夫婿麼!」
「說不準啊人家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出一出風頭,說不準誰家兒郎就能看上她了呢。」
「呵呵呵呵呵呵你們這些人嘴真損,難怪金姝不愛搭理你們。不過我看啊,年輕的兒郎夠嗆能看上她的,但台下不是有年紀大的麼,他們說不準能納她回去當妾呢!」
底下說笑聲不斷,看著金姝果真走上去了,愈發興奮的拿她取笑。
胡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時候恨不得把剛剛丟的面子全都給找回來。
上場討彩頭的所有人都各自去馬場挑選了一匹馬。
三位殿下自然要參加,除此之外主要就是一些擅長騎射的少年,少有的幾抹鮮艷的身影之中,一身紅衣的金姝牽著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緩緩入場。
雖然將近三十歲了,但金姝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光陰的痕跡,混在一群年輕人之中分毫不顯得突兀,相反還因為挺拔的腰身以及艷麗的面龐吸引了不少驚艷的目光。
金姝早已經習慣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了,雖然是這些人裡面年紀最大的,但卻絲毫不覺窘迫,無視掉眾人的視線,她從容淡定的靠在白馬身旁,時不時伸手撫摸一下它的額頭,憑藉著特殊的技巧口中發出獨特的聲音。
很快,剛剛還因為陌生人的靠近變得躁動不安的白馬,漸漸溫順平靜下來。
比賽開始之前,金姝排著隊取了一副弓箭。
眼前就是一片寬闊的騎射沙場,因為上面鋪滿了沙子會讓馬蹄很容易陷下去,而導致本就烈性難馴的馬更加的難以掌控。
賽場內分別設立了十幾道關卡,參賽者需要騎在馬背上在跨越關卡的同時拉弓搭箭瞄準兩邊移動的靶子。
一共一百多個移動靶子,那彩頭便藏在其中的一個靶子之內,想要贏得彩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多射中靶子。
當然,這個比賽不光光要有實力,還得有運氣,說不定就有人只射中了一箭,偏偏那一箭射中的就是彩頭。
知道規則之後,金姝牽著白馬走進賽場,找到位置之後接下來只需要等著敲鑼開賽就行了。
三個殿下騎著馬等在最中間,以往勝的一般都是這些龍子龍孫,今年參賽的十一殿下又是出了名的神箭手,馬術超絕就連陛下看了都連連稱嘆。
十一殿下如今上場,其他人也就抱著隨便試一試的心態,畢竟討彩頭這件事將就個運氣,就算射中的靶不可能比十一殿下的多,但說不準運氣就比他好呢。
比賽開始前,所有人上馬等待銅鑼聲響。
看著金姝身旁那個比她還要高的大馬,陸家三個孩子默默替她捏了一把汗。
陸煦:「娘之前騎過馬嗎?」
陸淮:「世家小姐一般都會學習一些馬術,但都是皮毛,但娘說不定是例外。」
陸辜嘆了口氣。
「不可能的,她這輩子都待在後院裡沒怎麼出去過,哪來的機會練習馬術呢?」
陸煦盯著他好奇的問。
「你怎麼知道的?娘又沒有和你說過。」
陸辜瞥了他一眼,一臉悠然道。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的可比你們多多了。」
畢竟他跟著親生爹娘生活那麼久,從他們平時的聊天談話中也對金姝有了些許了解。
從爹的話語中可以得知,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