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謙難以置信的瞪著金姝。
「你說什麼?你讓我一個男人替你洗貼身衣物?!金姝我看你怕是瘋了!」
金姝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能洗女人貼身衣物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討厭封建腐朽那一套麼,怎麼現在自己卻搞起男女對立那一套了?」
「金姝,你故意耍我是不是?我千辛萬苦回來了,你竟然就這麼對我。
金姝,你讓我太失望了!」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想走現在就能走,我保證沒人攔著你。」
陸鳴謙算是看出來了,金姝現在是徹底變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了。
「你瘋了!這是陸家,你竟然要趕我走?原本我還想給你留點顏面,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金姝,我要和你和離!我要你離開我們陸家!」
陸鳴謙氣的胸口起伏,原本還想再拖幾天給金姝個面子讓她收拾收拾東西。
現在他是徹底等不下去了,再不和離,金姝真要把這個家當成是自己的了!
「呵呵」
原以為金姝會憤怒,會慌亂,會和他爭執,陸鳴謙早就在心裡做好打算了,沒想到金姝最後竟然只是輕輕笑了笑。
「陸鳴謙,現在整個京城都以為你死了,死人怎麼和離?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
「這不過是個意外罷了,我會和陛下解釋清楚的。」
金姝扯唇一笑。
「那你既然沒死,當年八千軍馬被埋伏致死的罪魁禍首可就找到了。
你想想。
你若是死了,那叫同歸於盡。
你若是沒死,那可就是畏罪潛逃了。
綜上所述,你猜猜,陛下會不會原諒你?」
看著陸鳴謙那一臉後怕震驚的表情,金姝看都懶得再看他。
蠢東西,怎麼就能讓原主死心塌地愛而不得呢?
「金姝,你我夫妻一場,本該同心,你如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忍心看我一輩子不見天日的藏著嗎?」
金姝認真道。
「不然呢?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我我孤身在外那麼多年,與這世界脫節太久,如今京城的形式你比我懂,你覺得呢?」
陸鳴謙是個能屈能伸的。
金姝洋裝著認真思索了一下,緊跟著無奈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了,你一走就是十年,我本已經下定決心與你決裂,可思來想去還是不忍看你被陛下懲處。
這樣吧,陸鳴謙這個身份你肯定是不能用了,陛下欽封的忠烈,你的牌位都擺在了忠烈堂內,這件事定然是沒有轉圜餘地。
不過你雖然當不了陸鳴謙,但可以做其他人。」
「其他人?誰?」
「陸家的旁系,任誰都行,反正還是陸家人,這樣你來你不就能光明正大的活著了麼。」
陸鳴謙聽言,細細思索了一番。
「我做了其他人,還怎麼當你的夫君?」
「這件事你知我知,你仍然是我的夫君,就算別人不知道,但只要我們知道不就行了。
再過幾年,待我選中了國公府繼承人,你直接以繼承人生父之名回來,這樣一來你仍然還是國公府的老太爺。」
這麼一聽,滴水不漏,合情合理,最主要的是如果頂替了另一個人的身份,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鄧俏接到自己身邊了!
到時候只要藉口說,繼承人既然需要生父那自然也需要生母,那樣也就能給鄧俏也安排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想到這陸鳴謙點了點頭。
「行,這個法子可以。
不過挑選國公府未來繼承人這件事,得需要我點頭同意。」
金姝笑道。
「那是理所當然,最後能當國公爺的那定然要大傢伙都同意才行。」
就這樣陸鳴謙心滿意足的去側廂房睡了。
整整一夜,鄧俏都沒有睡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