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活著的意義麼。
有吃有喝,有個小窩。
金姝頭一次對生活的要求降到了這麼低,曾經的她吃遍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僕人相隨,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守著溫暖的爐子,吃著火鍋聽著窗戶外愈發猛烈的雨水聲。
窗外的溫度已經下降到接近五十五度了。
奇怪的雨水卻不會被凍上,反而愈發猛烈。
窗戶被狂風拍打的劇烈晃動著,金姝看了一眼。
這窗戶堅持不了多久了,照著原劇情,很快會有一波龍捲風襲擊城市,喪生在這次龍捲風裡的人不計其數。
她得趕在災難來臨之前,把窗戶加固好。
或許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吃過這麼新鮮好吃的東西了,金姝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到最後撐得胃都在隱隱作痛,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早就吃飽了。
收拾好鍋具,剩下的吃的全部打包起來,明早上用來下麵條。
看著外面窗戶上結的冰霜,金姝搓了搓手趕緊鑽進被窩裡的睡袋。
一層一層的把自己包好,然後抱著暖水袋閉眼睡覺。
原主應該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以至於外面的慘叫聲響了很久,金姝才被吵醒。
有人在拍門,伴隨著呼救哭喊聲,金姝拉開睡袋看了看手錶。
凌晨四點了。
天還沒有亮,溫度仍然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爐子裡剩下的燃油讓一撮小火苗慢慢的散發著溫度。
但很快又被更加冰冷的寒意給吹散。
金姝看著門外。
她的密封條還沒有完全乾,外面的人又踢又踹的,雖說進不來,但還是會影響到大門後面的使用。
穿上衣服起身,抄起廚房裡的菜刀,金姝站在門口透過貓眼看向外面。
門外黑乎乎的一片,依稀能看到打著手電筒的幾個人站在外面低聲說著什麼,還有個人在不停的拍打著門,嘴裡的話從一開始的哀求逐漸變成了怒罵。
「開門啊!死娘炮!原來你一直在家!!快開門!」
死娘炮,金姝想了想,確認是這個家原來的主人。
在金姝看來,「娘炮」這個詞不僅侮辱了男人,也侮辱了女人,原主人不過是性子溫柔長相清秀了些,但面對死亡時的勇氣可不是門外這些自詡是男人的畜生能比得了的。
金姝沉住氣,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的聽力遠遠好過普通人,隔著厚重的門板外面那些人小聲的商量議論還是被聽的清清楚楚。
「之前我確認好幾次了,這層樓沒有人,但今天我聽到樓上的動靜了,很清楚!而且這屋裡的味道香得很。
這裡面肯定有人!而且還有不少物資!」
「死娘炮藏了那麼久!」
「這門什麼時候換的?之前來的時候我都沒注意到!」
「別管那麼多了,總之屋裡肯定有人有物資,硬闖估計是闖不進去了,得想個法子讓他把門開開。」
外面又嘀咕了一會,過了會,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響起。
「求你了,開開門吧,我們沒有惡意,家裡還有個孩子馬上就要餓死了,我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給我們一點水,城市斷水太久了,之前儲藏的水也都沒黑水污染了,孩子再喝不到水就真的要渴死了!」
金姝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這個女人的表演。
她懷裡確實抱著個孩子,說到傷心處她狠狠掐了孩子一把,緊跟著原先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孩子立馬張開嘴巴大哭起來。
不過一歲多的年紀,哭聲慘烈。
金姝繃著臉,無動於衷。
藏在後面的三個男人見裡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瞬間氣急敗壞。
「媽的畜生!見死不救的垃圾!別讓老子看你出來!你但凡敢露頭老子肯定會殺了你!」
對方是個心腸硬的,這種苦肉計對她沒用,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最後幾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孩子仍然在哭泣,女人抱著孩子哭的要暈過去了。
她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