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內務府那些廢物拖出去砍了。」
突然向內務府發難,這是始料未及的,就連言官也楞了。
秦戾難得有耐心,解釋道:「這都入冬了,安卿的冬季朝服到現在都未送去,好歹也是皇孫,這般怠慢,該死。」
大秦朝的朝服共分春夏秋冬四套,每年換一批。這些事都是內務府在安排,往年還沒過季呢,內務府的人就巴巴的跑去給人送去,不過後來新皇登基,誰都知道安小王爺當年做的那些事,都以為她這次是要失寵了,一個失寵又沒實權的王爺,還不如宰相門前七品官。
內務府最會看人下菜碟了,這次捅了馬蜂窩,愣是沒一人求情。畢竟,以皇上陰晴不定的性格,指不定連著求情的人一起死了。
殿外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玉石磚,血腥氣更是傳入殿內,膽子小的,這會兒雙腿都有些發顫了。
唯有秦戾,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小王爺身體不適,去給她搬個椅子來。」
能被皇上如此關心的,滿朝文武,怕也只有那一位了。小宦官很有眼色,不但搬了個椅子來,還在上面墊了不少軟墊,坐在上面,異常舒適。
蘇糖不知道如何捱到朝會結束的,反正正準備走,就被另一批紈絝有人給拉住了。
「小王爺,你們昨兒個到底去哪裡了?我今早聽到消息,說鎮南侯府的小世子,都快逼瘋了。」
蘇糖一愣,詢問怎麼個逼法。然後就聽對方道:「你也知道他不愛百~萬\小!說,誰知今天直接丟去了應天府書院,最慘的是就連月例都停了。」
應天府書院相當於皇家書院,裡面的人非富即貴,便是老師,也大多身上背著官爵,所以對付那些世家小公子,手段頗多,甚至沒再怕的。
對於一個不愛讀書的人來說,世界上最痛苦的地方莫過於此了。
蘇糖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了,只能簡單說了兩句,結果,周巍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過來。
「哎喲我的小王爺,您怎麼還在這,皇上還等您回去喝藥呢。」說完這話,他還不忘笑眯眯地加了句,「皇上可是連蜜餞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