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然眼珠子一轉,她直接走到韓子文的邊上,帶著一絲調皮的笑容,「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那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
韓子文沉著臉問:「是什麼?」
沈歆然將身子貼近韓子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朱唇微張:「我是河裡的石頭妖,好幾次瞧著郎君洗衣服的身影,只覺得俊美非凡,我新生愛慕,便附身在她的身上,想要與郎君春風一度。」
韓子文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湧起了一陣紅潮,直接紅到耳根,他皺著眉頭斥責道:「真是滿嘴胡言,荒謬至極。」
說完,他就將沈歆然一把推開,轉身就走。
沈歆然看著韓子文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著喊道:「喂,你的被套忘拿了。」
韓子文的腳步猛地一頓,他緩緩轉過身,默默地將被子收進木盆,端著它繼續前行。
沈歆然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迴蕩在他的身後。
韓子文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他加快了腳步,仿佛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農村的夜晚並沒有什麼娛樂方式,更不要說這還是古代。所以到了晚上,沈歆然就早早地上床,並睡在了床的內側。
韓子文白天洗的被套還沒幹,他只好拿了一套新的換上。
換好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枕頭上,眉頭微微皺起:「你動我的枕頭了?」
沈歆然一聲輕笑,「誰動你的枕頭了!」
可她說完後,就想起自己早上太生氣,就拿著韓子文的枕頭泄憤,可她事後明明放回去了啊!不是吧,這都能發現!
韓子文瞥了沈歆然一眼,瞬間明白了一切。他拿起枕頭,將其擺放在了床的左側,讓枕頭的邊緣和床沿嚴絲合縫地對齊。
沈歆然不禁感到無語,她算是看出來了,韓子文不僅有潔癖,還有點強迫症在身上。
韓子文做完這一切後,終於抬起頭看向沈歆然,皺眉道:「你真是石頭妖?」
沈歆然慵懶地翻了個身,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揚起,她用眼角瞟了韓子文一眼,「你不是不相信嗎?」
韓子文的聲音透露出一絲擔憂,「你附身到郭溪身上,那郭溪去哪裡了?」
沈歆然半坐起身,手指輕點著下巴,故作沉思狀,「你這麼關心她,難不成你喜歡她?」
韓子文的表情有些不悅,「你不要左右言他。」
沈歆然的眼珠子一轉,她調皮地勾了勾手指,嬌聲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韓子文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別過頭去,「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沈歆然跳下床,腳步輕快地走到韓子文面前,手指輕輕划過他的胸膛,「誰說我不想說,我只是想和郎君親近親近罷了。既然郎君不親我,那我便親你咯。」
說完,她便一把拉住韓子文的衣領,踮起腳尖,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韓子文瞪大了雙眼,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全身僵硬,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連呼吸都變得紊亂。
他反應過來後,猛地將沈歆然推開,自己則像被火燒了一樣,猛地後退,卻不料「咚」的一聲,他的後腦勺撞到了床柱上。
沈歆然倒在柔軟的被子上,笑容嫵媚而得意,「郎君的嘴真好吃,就像是蜜餞。」
韓子文的臉紅了個徹底,只能用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沈歆然坐起身,雙手撐在身後,「自然是被我送到一個吃穿不愁的地方去了。」
韓子文皺眉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沈歆然輕撫著自己的長髮,語氣中帶著一絲曖昧,「當然是將郎君吃干抹淨之後呀。」
韓子文被這句話嗆得直咳嗽,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你真是」
沈歆然見狀,輕笑道:「郎君放心,我們石頭妖做事,也講究你情我願,只要郎君不願意,我絕不強迫郎君。」
韓子文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沈歆然,心中湧起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因為他也不知道沈歆然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天晚上,沈歆然和韓子文一同躺在臥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