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毅還在院子裡,他看著沈歆然出來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聽人說太監不能憋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沈歆然:「」
你是懂怎麼在人心口上插刀的。但還好,她不是太監。
只聽見司馬毅對她好奇問道:「小祥子,你後悔做太監嗎?」
沈歆然低垂著頭,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小時候家裡窮,母親為了二兩銀子,把我賣進宮裡當太監。我就算後悔又怎麼樣,也由不得我決定。」
這讓司馬毅愣了愣,他以為他已經夠慘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慘。
他抬頭看向夜空,沉聲道:「小祥子,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你過上好日子的,順便讓那個拋棄你的母親後悔一輩子。」
看著司馬毅眼裡的認真,沈歆然眨了眨眼,不說話了。司馬毅這麼好騙嗎?她剛才都是編的,司馬毅居然真的相信了!
婉媚這段時間的疲憊如同沉重的枷鎖,日日夜夜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每當夜幕降臨,她便如同被下了藥一般,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她又累了半個月後,再也忍不住了,趁著司馬毅和沈歆然午休的時候,她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冷宮,急切地尋找貴妃。
在冷宮大門開了又關的那一刻,司馬毅睜開了眼,朝院子外看了一眼,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閉上眼繼續睡覺。
而貴妃聽見婉媚找來,還有點驚訝。婉媚一進門,貴妃便急切地詢問:「你為何回來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婉媚沒有回答,而是「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
「娘娘,我在那個冷宮是多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求求您,讓我回來吧!」
婉媚的話貴妃臉色一沉,但看著婉媚那被曬得黝黑的臉蛋,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我不是讓你勾引司馬毅嗎?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婉媚沒注意到貴妃的不高興,她只是跪在地上,哽咽道:「那個司馬毅,他不是人。他只知道維護吉祥公公,把所有的苦差事都推給我。」
貴妃一聲冷哼,「你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那本宮要你有何用!」
婉媚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貴妃嫌棄地擺了擺手:「快回去吧,別讓司馬毅看出端倪。」
貴妃身邊的老嬤嬤急忙給婉媚使眼色,示意她趕緊離開,以免激怒貴妃。
婉媚離去時,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如同被遺棄在冰天雪地之中。
自八歲起,她便在貴妃的宮中長大。她天真地以為,在貴妃的心中,自己或許能擁有一席之地,與眾不同。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凜冽,並提醒著她:不論她如何努力,奴才終究是奴才。
她的存在,不過是宮中眾多奴才中的一個,沒有所謂的高低之分,更沒有所謂的貴重之別。累了便是累了,死也也只是死了。
婉媚回到冷宮時,司馬毅已經起床,正在院子裡悠閒地看書。聽到開門聲,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去哪裡了?」
婉媚緊張地回答:「嗓子有點干,去太醫院拿了點潤嗓子的藥。」
司馬毅點了點頭,又問:「那藥呢?」
婉媚勉強笑了笑:「太醫院那些人也是勢利眼,一聽是冷宮來的,就讓我快滾。」
司馬毅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這讓婉媚長鬆了一口氣,她走到角落,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而司馬毅則是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了沈歆然,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知道貴妃當年是如何與皇上相識的嗎?」
沈歆然皺著眉,「不知道。」
司馬毅在椅子上翻了個身,聲音低沉,「皇后有了身孕,我們的貴妃娘娘打著看望好姐妹的旗號,趁著皇上喝醉,偷穿了好姐妹的衣服,引誘皇上和她春風一度。」
沈歆然驚訝的眼睛瞪得像核桃,這兩人居然這麼炸裂!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不是宮斗版的回家與誘惑嗎!
就是可惜品如(皇后)後來死於艾莉(貴妃)的暗算下,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