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初箏也走了,他在原地站一會兒,有點茫然的回去。
因為初箏不在,他們自己挑了一個偏殿住著。
此時偏殿裡格外冷清,何止推門進去,繞過屏風和垂下來的帷幔,走到床邊。
「公子,殿下回來了。」
床被帷幔擋著,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個人坐著,也看不清模樣。
「她說什麼了?」
傳出來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還伴隨著輕咳。
「殿下沒說什麼,讓她身邊的人去請太醫了。」何止回答。
「什麼都沒說?」
「沒有。」
床上的人坐了會兒,躺下去,還將旁邊的被子拉過來蓋上,等著太醫過來。
何止其實已經去請過一次,但是太醫遲遲沒來。
木棉親自去,太醫是跟著她回來的。
木棉好奇這位侍君,寸步不離的跟著太醫進門。
可惜帷幔擋著,她什麼都看不清。
太醫也不敢去撩帷幔,裡面的人伸出一隻手,讓太醫診脈。
那隻手腕白得有些過分,甚至可以看見上面的血管,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透著瑩白的光澤。
好漂亮的手……
太醫搭上一層薄薄的絲綢,這才敢診斷。
「這位……」太醫遲疑下,剛才木棉姑娘說的什麼來著?侍君!紫微宮竟然有侍君了,也是稀奇。「咳咳,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涼引起的感冒,喝點藥就好了。」
太醫開了藥。
讓人他身邊的藥童去抓藥,然後又叮囑一番。
帷幔里的人一聲不吭。
何止在旁邊應著。
「麻煩太醫了。」木棉給了銀兩。
太醫倒不客氣,恭恭敬敬的接過:「不麻煩不麻煩,份內的事,那我明天再來複診。」
木棉送太醫出去。
好一會兒木棉回來,初箏那邊什麼都沒交代,木棉也不好擅自做主說什麼。
「侍君好生歇著……」
帷幔里的人翻個身,背對著木棉。
木棉:「……」
何止將木棉送出去:「木棉姑娘,侍君他剛進宮,又生了病,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以後就要在這裡生活,聽聞這紫微宮,是這位木棉姑娘掌管著,哪能不低頭啊!
「侍君是主子,照顧好侍君是我份內的事。」木棉笑笑:「你先回去吧,有什麼需要和我說。」
「哎。」
-
木棉回到初箏寢殿。
初箏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躺在搖椅上。
木棉瞧她一會兒,忍不住出聲:「殿下,您不去瞧瞧這位侍君?」
殿下就不好奇,女皇陛下給她的這位侍君嗎?
「怕傳染。」初箏眼睛都沒睜:「不去。」
「……」
「太醫來了嗎?」
「來過了。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寒。」木棉遲疑著囁喏:「這位侍君……脾氣好像有點大。」
脾氣有點大?
初箏沉吟片刻:「去打聽下,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