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後,抱著初箏攔了輛車離開,直奔醫院。
可能是心底焦急,郁澗哪裡還顧得上碰沒碰到初箏。
等他反應過來,初箏已經沒什麼事。
郁澗用水衝著手,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等他覺得沒什麼問題後,緊繃的身體微微鬆懈下來。
身為醫生總會有需要接觸病人的時候,每次之後他都得洗半天才感覺乾淨。
他不針對任何人,是他自己的原因。
郁澗用冷水洗了把臉,外面有護士叫他,他擦乾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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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躺回vip病房,她其實覺得自己沒這麼嚴重,但郁澗一臉冷漠將她按在這裡,各種檢查輪番來一遍。
她要是有問題,也是被折騰出來的。
「今天那個人被抓住了,他們要錄個口供。」郁澗帶著兩個有關部門的人進來,先檢查一邊初箏的情況,然後才和她低聲說話。
「哦。」
初箏不認識那個行兇者,她就是看見那人沖郁澗去,所以才跑過去。
所以初箏這裡沒什麼好說的,主要還是郁澗。
郁澗對那人有點印象,是他曾經一個病人的家屬。那病人沒搶救回來,家屬認為是他沒盡力,鬧過一段時間,後來就消聲滅跡。
郁澗當然盡力了。
動手術有風險,病人的身體不是機器,想怎麼控制就怎麼控制,隨時都會發生意外,郁澗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家屬覺得是他的原因。
他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久之後,再對他行兇。
這個家屬明顯精神上有點問題,被關起來之後先是發脾氣,大喊大叫,嚷著郁澗是殺人兇手,鬧過之後又平靜下來,一開始問什麼都不說,結果第二天又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根據審問出來的結果,對方不僅這次行兇,上次郁澗的車禍、他公寓的電梯故障都是他搞的鬼。
電梯故障那次顯然沒成功,車禍差一點就讓郁澗死了。
初箏心底怕怕的:「當醫生都這麼危險?」
郁澗卻像是習慣了一般:「有些極端的人失去親人,也會失去理智,不過這樣的事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