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約好了畫畫的事，所以下午的時候，沈瑤和遲野在露台上碰面。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天空很藍，雲朵很漂亮。
沈瑤把畫板支好後，抬眸看了一眼正在調節空調溫度的遲野，開口道：「待會兒你更想站著還是坐著？」
遲野回道：「都可以。」
沈瑤：「好，那就坐著吧，我先畫一張素描人像看一看效果。」
遲野：「嗯。」
沒一會兒，他就按照沈瑤的要求坐到了她面前的位置上，正面對著她。
沈瑤漂亮又纖細的指尖很隨意地夾著鉛筆，稍微一轉，就變了個手勢握住，然後神態專注地盯著他的臉看。
「真想看你笑一笑啊，遲野。」她突然說道。
「嗯？」遲野抬眸。
「就之前那個看流星雨的夜晚，你突然笑的那麼一回」沈瑤頓覺記憶猶新。
「不過還是算了，一直笑著的話臉都僵了，你現在就儘量保持住放鬆的狀態就好。」沈瑤一邊說著，手上已經快速勾勒出了寥寥幾筆。
為了避免耽誤太多的時間，以及考慮到遲野是頭一回做這個差事，她打算儘快一些完成，以免給他留下枯燥且糟糕的首次嘗試體驗。
從起型到線稿，花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雖然已經算快的了，但沈瑤還是能感覺得到遲野的幾分僵硬。
「累不累？」她問。
「不累。」遲野其實一直在看她，而且看著看著，就覺得在認真畫畫時的她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有種說不上來的......格外的......好看。
「怎麼了？」沈瑤抬眸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走神，手上的動作一頓。
「沒什麼，你繼續畫。」遲野說道。
沈瑤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動作，同時說道：「要不等我畫完，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兜風吧，我來開車，怎麼樣？」
遲野問：「去哪兒？」
沈瑤不假思索道：「隨便哪兒都行，就在周邊隨便開一開，看看沿途的風景什麼的。」
遲野：「可以，不過，真的不需要我來開車嗎？這邊的路沒那麼好開。」
沈瑤堅決道：「我來開，我想開。」
遲野笑了笑，說：「好，那你來開。」
沈瑤幾乎是瞬間捕捉到了他剛才的那一個笑容，眼眸微閃，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一些。
......
大概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遲野的人像畫終於差不多落筆完成。
沈瑤一邊檢查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細節，一邊讓遲野先站起來活動活動，別坐僵了。
遲野應了一聲， 站起身來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沈瑤的面前，一杯自己端在手裡喝。
喝完放下水杯後，他走到沈瑤的身邊，看她畫完的成品。
只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畫裡的他，臉上竟然是帶著一些笑容的？
但是他剛才，有笑嗎？
沈瑤放下手中的畫筆，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有些髒的手，隨手抽了張濕巾擦拭。
「終於畫完了，你看看，覺得怎麼樣？」
「畫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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