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脫口而出:「你才有爸呢......你是說易承傳?你見到他了?」
方魚問他:「前段時間他那胳膊腿是你弄壞的吧?」
「還沒跟你算賬呢,他那爛胳膊爛腿是不是在你的賭場換新了?」
方魚對他的態度沒一點意外,平靜地說:「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有錢不賺。」
「咱倆這一筆記下了。」
「現在不是還你了嗎?極樂黑液被你和雲摞毀了,所有的相關人物都不可能善罷甘休,易承傳已經答應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星沉聽到這裡,目光審視著方魚,「方老師,告訴我這個消息,你這算是投敵,還是打算當個雙面間諜啊?」
方魚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覺得自己一顆心真的餵了狗。
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星沉愣是沒把他往為情所困、為了所愛願意跟所有人為敵這種路子上去想。
還間諜。
他不是間諜,他是賤的可以。
他冷冷地說:「怎麼做是我的事,怎麼想是你的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星沉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麼點過分了,調整了一下語氣,問:「易承傳打算怎麼給他們交代?」
「極樂黑液只有一個,但是低等級的還有,他們想再造一個出來。」
「怎麼造?」
「極樂,說到底,就是錢權色,至高無上的享受。錢他們有,權他們也有,時間也可以慢慢來,現在差的只有一個頂級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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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臉上沒多少意外,輕輕眯了下眼睛,「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這張臉啊。」
「星沉。」方魚突然喊他。
星沉抬起眼眸,「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我估計很多人跟我的感覺一樣,你吸引人的不僅僅是這張臉。你進入黑液的時候被覆蓋的那種感覺還記得嗎?」
星沉想了想,搖搖頭,「我真沒注意這個。」
方魚指向窗外的太陽,「那換一個說法,就像日月星辰對於吞噬萬物的黑洞,會不受自己控制的想去靠近。」
「......有這麼離譜?」星沉表示懷疑。
「大概越是在風月場所里浸淫的人,就越能體會的到。」方魚在這一點上,沒掩飾,也沒給自己留餘地。
星沉大概是能明白這種感覺的,他對師尊的喜歡常常也是不受控制,但他還是覺得那和方魚的描述不是同一種情感。
方魚定定地看著他,一點不掩飾自己露骨的欲望。
「你只是還欠缺一點調教,假以時日,把你調教好了......」方魚喉結滑了一下,說不下去了。
「我就能填補了他們缺的那個色是嗎?」星沉直面方魚直白的目光,沒有半點閃躲的意思,「所以啊,方老師現在後悔了嗎?」
「畢竟,我只有真的去填補了那個空缺,方老師才有嘗味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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