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討厭她身上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討厭她漫不經心的回答，更討厭她身上那刺眼的痕跡。
他驀然將她拽過來，毫無理智的吻上她，啃咬他，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痕跡替代掉。
她在他身下掙扎，痛苦，抗拒，最後，她推開他，帶著十足的怨氣，猛然甩了他一巴掌。
楚淵整個怔在原地。
她竟然敢打他？
他剛想收拾她，卻見她神情悲戚。
「瑞王！」她紅著眼，卻不肯落淚，「你究竟要怎樣？」
要怎樣？
楚淵不知道。
但絕不是現在這樣。
「若我不在身上弄些痕跡欺騙楚暮，欺騙所有人，這泱泱都城，勢必將我視為恥辱，你叫我以後還如何抬頭？」
她的質問讓楚淵心神一顫。
這才仔細去看她身上的痕跡。
的確不像是男女之間觸碰的，而是自己掐出來的
他的心剛回歸平靜，卻馬上墜入另一個泥沼里。
他的手撫上她白皙脖頸上的暗紅，聲音帶著幾分顫意：「疼嗎？」
「疼不疼，王爺在乎嗎？」
在乎，當然在乎。
可從小到大所經歷的痛苦，早讓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他可以毫無負擔的欺騙，卻不敢真情實意的坦白。
他的沉默讓她苦笑著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我都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黎月的替代品」
「你捨不得黎月嫁給楚暮，你喜歡她，從未喜歡過我。」
「沒事的，我不怨你，喜歡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強求不得的。」
「除了我，其他人很難替代黎月，就讓我再為王爺犧牲最後一次吧。」
楚淵好想說不是，她不是黎月的替代品，可她卻又切切實實是個替代品。
他記不清那個夢，記不清那個人，但卻知道她和她有三分相似。
她甚至不需要與她相似，單是和她擁有同樣的眼神，在人聲鼎沸的人群中，游離與於世人的，清淡的，疏離的眼神。
便足夠讓他的目光控制不住的看向她，讓那種心臟極速跳動的感覺，隨著過往的執念瘋狂生長。
「跟我走。」他對她，第一次沒有用那尊貴的自稱。
他不允許她留在別的男人身邊，單想想，就足夠讓他嫉妒發狂。
手還沒觸碰到女孩，她就先冷漠的避開。
「王爺，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她笑起來，眼睛輕彎著，似乎回到了幸福的從前，可很快，她眼裡的光就漸漸消失
「以後只要王爺不推開小魚，小魚永遠也不會推開王爺的。」
她定定的看著他，整個人帶著一種破碎的美感，好像隨時會湮滅在這寂寥的黑夜裡。
「王爺，你推開了我。」她說，「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屋外不知何時颳起了風，那透骨的寒意似乎能擊潰所有的防線。
可哪怕走到這般境地，楚淵仍不覺得他們完了。
他們才剛剛開始。
楚淵走了，他將白日裡的那塊玉佩強行塞到桑榆的手裡，承諾說一定會帶她離開南王府。
他還威脅她不准與楚暮發生任何關係，否則他會活剮了楚暮，再活剮了她。
當真是霸道得讓人又愛又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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