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課本上第x頁x行，剩下就是眼前一黑。
「不用不用不用，我們這就刷卷子！一節課沒刷滿三張不離開！」七班的人也知道老師這是好意，他們屁滾尿流地拉出卷子，還特意乖巧地照著歷史老師的暗示寫他的考卷，心裡忍不住默默羨慕起現在陪老師們跑大地遊戲的於哥幾個。
「食堂就在這裡。」教育主任早就咽不下那口氣，既然王福季可以垮台，那麼很多事情也就不用再忍著。他直接領著大家走廚房的小門進到後廚，跟陶德昌的下屬兵分兩路，把所有食堂的員工給夾個正著。
今天因為有領導要過來，王福季是早早招呼過要改菜牌的。土豆燉粉絲，紅燒肉，獅子頭，辣炒美人腿，蘿蔔炒蛋，菜色看上去豐盛，油汪汪的彷佛下料特別大方。
然而除了明面上的幾個大餐盤上有肉有油。後廚髒得簡直難以下地，小白菜、大白菜、榨菜的袋子還有辣椒麵的桶子都堆在地上，鍋里煮著白水高湯，一把把瘦巴巴的青菜在裡頭翻滾，搭配著幾片刷鍋的菜瓜布，看上去倒是挺顯綠色的。
「清炒小白菜，白菜湯，榨菜土豆片，白粥？」陶德昌親自把菜牌念過去，又看著根本不用思考也知道絕對不合格的廚房，整個人氣得頭髮都立起來了，「後廚的負責人呢?!明明教育經費都已經撥給你們了！每個月採買的清單也都上報過的！結果就是這樣?!」
「其實七中的這個問題已經由來很久。」教育主任和趕過來主持大局的副校長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默默地說，「但負責廚房和採買的人都是校長的人，我們雖然已經反應過很多次，還有學生食物中毒過。可是每次都是說會處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只能對學生訂外賣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因為不可能所有學生都有條件訂外賣，就是老師們的薪資，如果想要養家的話也絕不可能這麼奢侈，這就勉強地讓廚房的耗材與報數可以勉強維持。
「柳老師當初說要在班上種菜，其實也是因為考慮過這樣的情況。」副校長知道，既然王福季要垮台，那就表示柳琳他們就是這次的最大贏家。
順手結個善緣什麼的一點也不困難，反而還可以給局長多添一點好印象，何樂而不為。
「所以有的時候我們也會開放烹飪教室，讓大家有機會的會不如跟七班一起做飯，多少可以達到搭夥省錢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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