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都沒有亂。
k微微喘息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隱秘的興奮在血液中攀積,癢進骨髓,直到到達最頂點,再沸騰似的爆發出來。
有些還能動的爬到了他前面,他的雙手被鐐銬扣著,所以它只能探著頭去夠k腰間的皮帶。
k靠坐在沙發椅上點了一支煙,深黑的目光透過寥寥升起的白煙落到它身上,像是在看一出與他無關的戲劇,側影靜如黑色剪紙,一股驚人惶恐不安的沉默在房間內蔓延開來。
寵物用嘴將皮帶解開後,還沒等它反應過來,k便將它一腳踩在腳下。
性感的薄唇緊抿著,透過冰冷麵具投下來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他嫌髒。
……
謝知行很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他從小便情感缺失,沒辦法對周圍的一切做出正確的情感反應。同樣的,他也很難有什麼情感波動。
直到他殺死了一隻雀。
那隻雀起初還很聽話,會跳到他手心吃他手裡的麵包。
但等到他抓住它時,它卻立馬瘋狂撲閃著翅膀想要逃離。不論謝知行怎麼做,它都無法安靜下來。
直到石頭碰撞發出粗糲的聲響,炙熱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的那一刻,謝知行的靈魂都在顫抖。
對,就是這樣……
這樣就不會再逃跑了……
只是很快便被醫院裡的護士發現了,尖叫著叫人過來搶走了他手裡的雀。
媽媽也很快收到電話趕了過來,謝知行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問她——他的雀在哪?
媽媽衝上來抱著他大哭,嬌小的身軀顫抖著密不透風地將他擁抱在懷裡,像是這樣就可以保護他。
謝知行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只覺得哭聲吵得他耳朵疼。
直到媽媽被男人從他身邊奪走,他還是不明白。
直到成年後他才漸漸明白一個道理,殺一個人比殺死一隻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懂得了克制,學會了偽裝。
但基因裡帶著的東西又豈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最開始他只會粗略地模仿著別人將嘴角微微向上提,企圖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他以為這樣別人也會跟他做一樣的動作,正如他在醫院看到別人做的那樣。
但別人看到他之後卻只會一邊流淚一邊怒吼著讓他滾。
謝知行看著病床上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老人,心想,他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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