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應該也早已挑好青紋印令的人選,您……能爭取來一個名額嗎?」
「只能試試。」大河姥姥搖搖頭:」不過,希望很渺茫。」
「老夫認為此事應該三思後行,若是爭取名額的話,夫人那邊恐怕會對您有所戒心。」
「無妨。」
睜開眼,大河姥姥盯著手裡的青紋印令,問道:「你說……他是如何搶到這枚青紋印令的。」
「小崽子兒剛才不是說蹲點補刀撿漏嗎?」
「撿漏?」大河姥姥冷哼一聲,凝視著奎老:「你下去給我撿一個試試。」
奎老老臉一紅,撇撇嘴。
「昨日三十多位老爺的門人,死了兩百多人,其中不乏化氣八層、乃至九層的修士,他們大部分應該都是爭搶青紋印令被人殺死的。」
「姥姥的意思,這小崽子的青紋印令是硬生生搶來的?不能吧,他只有化氣七層的修為,而且,老夫特意探查過,他並沒有隱藏修為,即使有姥姥您賜的六面血煞陣旗,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這小子才修煉幾年?那些老門人,每一個可都是在老槐嶺魂了幾十年的油子。」
大河姥姥說道:「他那張臉長得太具有欺騙性,而且,藏的很深,你以後小心些。」
「?????」
奎老神情一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小心些?不至於吧?姥姥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你以後離他遠點。」
大河姥姥轉身離去,聲音傳來:「你現在閉上眼,認真想一下,他給你什麼印象。」
什麼印象?
奎老閉上眼,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臉。
一張人畜無害的面龐,一雙無辜明亮的眼睛,還有一抹青澀淳樸的笑意。
猛地。
奎老使勁兒甩了甩腦袋,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犯了一個極其致命的錯誤。
他也是在老槐嶺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從未,也不敢小看任何人,更不敢以貌取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落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太過具有欺騙性。
以至於奎老面對徐落,下意識的將他當做一個初來乍到,涉世未深的菜鳥。
「這小崽子兒不僅是個狠人兒,更是一個披著羊皮,笑著種老槐樹的主兒啊,姥姥說的對,以後我得離這小子遠點兒,別他娘的一不小心著了道兒,被這小子種上老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