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連鎖反應已然出現,本就滿是縫隙的牆壁.....塌陷已不可避免。」
「我們的存在不就是為了組織那個結局的到來麼,只要找到那些遺族,總有機會的,希望他們這一趟能夠成功吧,潘斯山谷,哪怕只是現世的投影,如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腰間斜挎著兩柄彎刀的青年接過話茬,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
「不過剛才那個想要強闖船長室的人,他......很強!」
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詞,最後只剩下一個聽上去有些乾巴巴的評價。
「從他的行動方式和其他人的反應來看,那人明顯是這支隊伍真正的指揮者或者說主心骨,以他年紀,要是不強,怎麼可能拿到這個位置。」
旁邊有人接了句,又說道,
「要不是保密條款,說不得我還得嘗試下拉攏這人進隊,這種敢於帶隊直奔潘斯山谷的傢伙,這幾年來我反正是沒見過。」
「哈!還招攬,能活著走出來都得謝天謝地!」
有些尖利的聲音插了一句。
甲板上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聊著徐玖等人,將後者當成是這趟枯燥旅途中的調味劑,也不知道他們在船艙里是怎麼看到的。
這種討論直到船長室一側的木門打開才停止,隨後所有人都望向那道出現在欄杆邊的高大身影。
只見他抬手壓了壓,於是所有的雜音都消弭在風雨中。
幾分鐘後,甲板上重新變得清淨。
雨水混雜著海水拍打在上邊,仿佛這兒從未有人來過。
另一邊。
在海面上漂流了一段時間的探險隊正在靠岸。
許是這群人身上的氣勢匯聚起來過於強悍,途中偶爾出現的海獸根本不敢靠近,偶爾看見翻騰的海潮中有隱現的陰影,停留一會兒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他們距離封印地所在的海岸越來越近,別說是海獸,一行人甚至連正常的海魚都難以再看見。
等到小船靠近沙灘,底部的藤蔓又糾纏成幾條節肢,踏過鬆軟的沙地,將所有人運至岸上。
「山谷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得想辦法在天黑之前走出山谷,沒時間休息了,立刻出發。」
鄭軼散去藤蔓船,看了眼遠處陰沉的山谷,白船的繞行到底還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為了儘快抵達目的地,只能加快趕路的速度。
戴正機械面具,將風衣的扣子盡數扣上,徐玖攥緊溯光,目光投向前方的叢林。
眾人對這個指令沒有異議,短暫的休整後重新啟程。
......
許是受到了邪祟能量的影響,叢林內的環境遠比徐玖想像中的要惡劣。
倒不是說存在著多麼恐怖的異化獸或是詭怪,而是這周遭的一切都呈現出了極端的怪異......
本就不算明亮的天光被茂盛的叢林所遮掩。
暗影充斥著各處,一行人艱難前行,隊伍內的氛圍正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沉默,壓抑。
腳掌碾過枯葉,本該鬆脆的質地卻像是踩在粘膩的皮肉之上,每前進一步都讓人忍不住想去看自己是不是踩到了動物的屍骸。
徐玖依舊走在隊伍的最後,緊蹙著眉頭看向身旁的樹木,主幹上的斑駁樹皮不知怎得呈現出令人不適的暗褐色紋路,外形更是長的歪斜不堪。
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卻被旁側的灌木所吸引,那些色彩暗沉的枝葉間,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窺探。
隨手揮下,一道勁風沖開灌木,裡邊隱藏著的幾株長滿了暗紅色圓球的蘑菇暴露出來,等徐玖望過去,就看見它們紛紛扭動起來,其中的黑點也是遙遙鎖定了徐玖的位置。
深青色的旋風颳過,這些令人作嘔的蘑菇當即碎裂。
倏然加劇的寒風從身後的海面上推擠而來,可從天而落的雨水卻是絲毫沒有受其裹挾,反而是從面前扑打向身前。
這種完全違背自然規律的風雨在此處卻顯得稀鬆平常。
即便是徐玖對這種環境感到不適,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兩名秘儀士和負責醫療的異調局上校已經從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