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詹在皇城司的眼皮子底下,就是想作妖也難了。
而且皇城司如今大部分權力,都叫張氏那個女人竊取了,出了事只能是她的責任。
她來害自己,他就把鍋再重新甩回去!
一舉數得啊!
「老七,你怎麼想到的?實在是聰明!」肅王仰頭哈哈地笑了兩聲。
可是笑聲很快又收住,他再盯著周毓白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審視,甚至隱隱泛著冷光。
「你幫我,是為了什麼?」
就知道會有這齣。
周毓白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幫大哥,也是幫我自己,這件事不解決,難道還能一直拖著?為了我的事勞師動眾,我也擔不起這個名聲。」
肅王卻不信,就算周毓白如今在兄弟中爭儲勢力並不如他和周毓琛這麼強,可他嫡子身份畢竟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心上。
而且他一向與周毓琛的關係比與自己好,這事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周毓白看他如此神情,哪裡能猜不到,只說:「大哥,你可以回去同幕僚商議,這件事上,我只是不想再鬧下去了。我們畢竟是兄弟。」
今上仁厚,兒子們多少也都隨了他的脾氣,甚至兩個得勢的妃子也同樣不敢引他們做出骨肉相殘的事來。
起碼現在是這樣。
肅王道:「老六若也有這樣的想法,張氏就不會這樣咄咄逼人了。」
周毓白微微偏轉過頭,神情好似悵惘地望著窗外:
「大哥不用急,你想動張宣徽,其實也是想打軍隊的主意吧?他一向鎮天平軍,也算是股不小的勢力,張淑妃手上握著幾個武將,這次她逼迫於你,大哥可是害怕了?」
肅王默然。
這小子確實不可小覷,把他的心思全都說中了。
周毓白也無意再藏拙,他不想看肅王和張淑妃盡辦蠢事,兩敗俱傷,平白給幕後之人添了機會,能提點的,他就一定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