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對著傅琨也算是實話實說:
&上元之時偶遇魏氏,我便覺得她十分古怪,會的夫人們都與她身份差異極大,便多留心了一眼。」
&來在趙家文會上相遇,她更是行蹤不定,與兩位夫人同時失蹤,出府門後,她又尋我試探,言中多有提及三哥與父親之事,我便知她不是個普通的婦人。」
這話里後半句就摻了假了,好在魏氏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傅琨也不會知道當日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傅淵蹙眉道:「爹爹,這魏氏卻是與一般夫人不同,她大概是某人安插在各府夫人身邊的眼線。」
傅琨點點頭。
傅念君繼續說:「我從那日起便派人時時盯著她,後來發現她每回出入荀府時都有些異常……」
她畢竟是未嫁小娘子,說到那三人私情之處,也就停住了。
傅琨也對這般齷齪事並不感興趣,他臉色一僵,只問:「那個春風樓的絲絲,你……你又是如何……」
自家的女兒突然和個官妓扯上關係,傅琨的臉就有些掛不住了。
此時他和傅淵兩個心裡竟不約而同都是同一個念頭:
幸好他們都不愛狎妓,沒去光顧過什麼春風樓,免了許多尷尬。
對於傅琨的這個問題,傅念君也早有計量,現在這時候,只好把絲絲吹得聰明厲害一些了。
&個春風樓的絲絲實在不凡,謀算甚多,我因查荀家父子偶然派人入春風樓查探,她便向我投誠合作。原來那父子二人的惡癖已讓她不耐,又知荀大人身為官員,與民婦魏氏有私,便想尋個機會將他的惡行告知於眾,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傅琨和傅淵雙雙沉默。
要說風塵之中有奇女子是必然的,可是敢有如此膽量報復當朝官員的,恐怕還真是不會有。
娼妓與仕宦,又豈是雲泥之別。
父子二人心裡都明白過來,傅念君這是不願意盡實交代,才推到那絲絲身上。
傅琨長嘆一聲:「念君,你有發現時就該稟告於我,何故自己以身犯險?我,和你三哥,難道不是可託付之人?」
傅念君心中卻默然,這事,做完了還能勉強找藉口,沒做之前,她的話就只能算作胡言亂語。
畢竟她的心中萬分篤定魏氏會對傅淵下手,卻毫無由來。
今日之前,就算傅淵自己知道那廚子的事,恐怕也不會從魏氏用廚子勾他到府,想到這背後這麼多關節。
因此傅念君的話,在傅家父子這樣的人面前,是很難經住細細推敲的。
傅琨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再追問這些事究竟是從何安排,只把話拉回源頭,問傅念君:「當日偶遇魏氏的茶肆可有古怪?」
傅念君點頭,「我懷疑過多次,只是派人去查,依然一無所獲。」
傅琨望著她的眼神和緩了幾分,微微笑道:
&必捨近求遠呢?人帶到了,自是都能審出來一些的。」
傅念君知道,傅琨和傅淵定然對於這些事比她老道。
想她前世的父親傅寧,若是要查一處可疑,自然是能夠翻天覆地地查乾淨的。
傅琨手握大權,當然也不在話下。
傅念君只能旁敲側擊去查,傅琨卻能夠找到由頭一一盤查那茶肆中的夥計小二。
是了,傅念君想到,如那處真是魏氏與她的同伴接頭的地方,肯定會有中間人。
傅念君也朝傅琨輕輕地笑了笑。
傅琨對她卻是一貫的溫和:「今日也累了吧?且快去休息休息。三哥兒,你留下,我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傅念君退出書房,心裡清楚傅琨父子定然還要為此事再做一番計較。
可是總歸,他們是不會來害自己的。
這樣想著,傅念君的腳步也輕快了些。
傅琨單手撐著額頭,臉上越顯疲憊,問傅淵:「你對今日之事怎麼看?」
傅淵老實交代:「爹爹,念君她……才智與手段,都強於我。」
他這是第一次隨著父親喚她做「念君>
傅琨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都是寵溺,「她啊,確然是越發聰明厲害了。」
傅淵蹙眉:「爹爹對她的
第180章 有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