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刊登在華族日報上的,白紙黑字,歷歷在目,要是哪位護衛軍的將領敢於觸犯,那麼我們元首肯定會將對方扒掉一層皮。」
「雪琴,為了衡州的這些弟兄,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方士寬飽含深情,泣血勸道。
這個傢伙確實非常能演。
就在這時,一艘湘軍的戰船在同伴的掩護下,拼死靠近了護衛軍的戰船,想要跳幫作戰。
鐵甲炮艇上的暴風雨機槍突然開火。
那些聚集在甲板上準備跳幫的三湘壯士,瞬間倒下一大片,就連桅杆都被子彈給打斷。
這樣慘烈的景象,讓人聯想到生命就如同螻蟻一般。似乎是凡人在與神仙戰鬥,怎麼打?
彭玉麟終於繃不住了。
「掛白旗掛白旗」手下的軍將似乎沒有聽明白,又或者是沒有想到。
彭玉麟一連喊了兩聲,才有人去執行他的命令。
方士寬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次的大功跑不掉了,憑藉這次的功勞,他至少能夠在新占領的湖南混一個府的長官坐坐吧。
「雪琴,方某代表衡州百姓謝謝你了。能夠為了百姓安危,拋卻自己心中的大義,這才是大丈夫所為。」方士寬對著彭玉麟深深行了一禮。
「王某手下的弟兄怎麼辦,不會全部將他們趕回家種地吧?他們有很多人都是為了到軍中混個出身,改善生活現狀。」
既然已經降了,彭玉麟準備為自己的手下的弟兄多爭取一些利益。
「彭帥請放心,元首已經交代過,湘軍的弟兄大都出身良家子,若是願意留在軍中,經過考核都可以留下來,若是想要回家,也不強迫,回去之後依然可以與普通百姓一樣分田地。」方士寬趕緊說道。
隨著第一面白旗飄起。
護衛軍立即停滯了進攻,五艘炮艇變成了一字縱隊在邊上游弋。
湘軍的戰船像是羊群一般被驅趕著向一起匯聚。
彭玉麟準備留在衡州城,他要看著衡州城被和平接收。
其實這衡州除了彭玉麟手下的湘軍水師之外,還有一些地方軍隊。
有知府衙役,有駐防的綠營,還有一些雜亂的地方民團。
單耀東到衡州府城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彭玉麟給控制。
護衛軍的強大戰力,讓彭玉麟覺得無論是湘軍還是滿清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既然對方能夠善待百姓,那麼自己何不順水推舟,至少能夠保住自己家鄉的元氣。
「他娘的,一路上,一仗都沒有打,真的是坐船觀光了啊。」冉仲珪又在嘴中抱怨道。
「好了,讓弟兄們準備一下,到衡州城弄一個入城儀式,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向寶慶進發。」
護衛軍打仗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
速度意味著效率,意味著以更小的代價,獲得更大的收益。
在江上投降之後,湘軍並沒有繳械,彭玉麟帶兵回到衡州城,直接接管了城池。
城內的那點兵馬沒費多少功夫就被湘軍繳械。
這樣湘軍剛剛投降就立下大功。
趙烈文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幫人。
但是護衛軍總不能讓這些人繼續守衛衡州城。
這裡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正好位於湖南的中間位置,是挺進長沙的前進基地。
他決定跟彭玉麟談談。
「彭將軍,我們護衛軍辦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關於您手下的這幾干湘軍,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彭玉麟一時語塞。他見到了趙烈文,據說對方是這幾萬護衛軍的總指揮。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對方完全有權力安排自己手下的這支降軍,但是對方並沒有,而是表現出了極大地尊重。
之前他只見識了護衛軍水軍的強大。
傍晚的入城儀式,讓他對護衛軍的陸軍也有了直觀的認識。
無論是從裝備,還是軍紀來看,對方都是一支強軍啊。
都是漢家人,沒必要死磕。
彭玉麟深以為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