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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地主老財都住在堡樓之中。
這種堡樓不僅僅有城牆,還有護城河,裡面的護院武器都比太平軍的要強上許多。
太平軍以戰養戰的戰術在這裡不大奏效。
因為每攻下一處堡樓,付出的代價遠遠比收益要多。
後來林文察打進了南陽,逼近武關,關中的東南大門要被打開,楊秀清才慌忙從山西退兵,同時加強東南方向的防禦。
徐州城外,清軍十五萬大軍齊聚,從徐州城到黃河之間的平原一望無際全都是清軍的軍營。
沿著黃河
向北的大堤上,為前線將士運送糧草的民夫隊伍同樣一眼望不到邊。
天氣已經變暖,河床上的浮冰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融化,清軍不得不搭建浮橋,以維持兩岸之間的聯繫。
從濟寧到徐州,清軍在黃河上搭建了十五座浮橋。
雖然天氣變暖,咸豐依然披著貂皮大氅。
可是的手腳還是冰涼刺骨。
在他的身後,一個與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弓腰站在那裡。
「六弟,此戰關係到我大清的國運,要是敗了,我們真的要退到關外去了。朕心裡不甘啊,自登基以來,朕沒有一天敢懈怠,為何國事會如此不堪。」
奕訢站在皇帝的身後,他知道皇帝要是此時駕崩,一定會拉著自己陪葬。
他想要說陛下不應該御駕親征,勞民傷財。
但是一想,不親征,大清就真的能夠挺下去嗎?
一個命中該絕的將死之人,給他下猛藥,還是緩藥,都不可能救,只是死的時間早晚而已。
「四哥啊,這都不能怨您,也許是上天要考驗咱們大清,熬過去,我大清便能夠中興。」奕訢四平八穩地說道。
咸豐道:「這一次,你的新軍應該上去了,我這段時間故意沒用他們,就是想要他們在戰場環境下繼續適應一下。海匪的打法你也知道,沒有破釜沉舟的氣勢,咱們無法攻破他們的防線。」
咸豐的意思是之前的戰鬥清軍用了添油戰術,那樣根本無法攻破護衛軍的防線。
這一次,他要將十幾萬人都壓上去。
濟南城,張亮基疲憊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一個小小的白蓮教將他給弄得難以招架。
他感覺這大清朝的官兒是越來越難做了。
那個王慶雲剛剛到任山西巡撫便在與太平軍的作戰中喪命。
結果朝廷又派了一個滿人恆福過去。
但是那恆福膽小,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到山西。
聽說現在很多原籍南方的官員紛紛掛印辭官。
這些人不聲不響就跑了,很顯然是去投靠海匪去了。
話說他張亮基也是南方人,家裡人偷偷給自己送信,訴說在華族治下的生活。
張家的田雖然被分了,但是靠著家中經營的茶山,張家依然是當地的大戶。
家族還用被官府收回的農田換取了上萬畝位於婆羅洲的土地。
自己的一位族弟被派過去經營那片土地。
可以預見張家將會在婆羅洲出現一個分支。
這也算是開枝散葉了吧。
另外家族現在在銅山經營了一家繅絲廠,年入巨萬。
華族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滿清的官員而為難自己的家族。
這一點讓張亮基非常感激。
現在山東半島的東部已經基本上被白蓮教占領。
一開始,張亮基還曾將戰線推進到萊州。
但是很快自己這邊的百姓就基本上跑光了。後來連自己手下的山東兵都開始逃。
他已經餵不飽自己手下這支大軍。
要是左季高在的話,一定會比自己做得更好。
張亮基想起了自己手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