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的水師再也顧不上兩艘福船了,紛紛調頭向南邊逃去。
但是他們的速度哪裡能夠比得上護衛軍海軍。
董良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要是被他們逃到港口去,再收拾他們就要麻煩得多。
廈門的清軍水師碼頭可是修築了炮台的。
這裡是開阜通商口岸,滿清就是再昏庸無能也要在這裡建造海防工事的啊。
「老郭,還是你來指揮吧。」郭有比董良大,而且他長期在船上,風吹日曬,看起來老氣,因此董良常喊他老郭。
董良見郭有看向自己,知道自己在這裡,郭有不敢隨便下命令。
他可不想越俎代庖,總要讓手下的人得到鍛煉。
剛才的攻擊,擊沉了一艘梭船,還有三艘船也受傷了,要拿下來並不難。
這樣輕度的戰鬥,正好能夠讓護衛軍海軍鍛練一下。
「乾的漂亮。」
福船上的很多人現在都聚集在甲板上觀看這激烈的戰鬥。
熊二看到一個拖著紅色尾焰的東西直直地沖向一艘梭船的甲板上,隨即在這艘船上爆炸,接著又是一陣大爆炸,然後這艘梭船就沒了。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就是那個董爺的艦隊嗎?
那個陳得利說的沒錯,這個董爺就是一個神人啊。
見到清軍的戰船被炸沉,福船上的甲板上傳出一陣喝彩聲。
周船長沒有急著遠離戰場,而是將船繞到了護衛軍海軍的後面。
這裡足夠的安全,還能夠看到熱鬧。
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能阻止國人看熱鬧的熱情。
陳得利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眼睛中透出自豪的神采。
他才離開八重山多少天啊。海軍就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留在水手組。
現在全便宜了郭有那小子了。威風全都被他搶走了。
楊瑛瑛傻傻地看著戰場,這樣的戰鬥她從未見過。
炮聲隆隆、火光四射,比詩詞中的金戈鐵馬更加的激烈。
這個船隊竟然是她的小叔子的!
太難以置信了,不過她已經不再震驚了。
因為這兩天,她已經被各種關於小叔子的消息震驚得麻木了。
現在就是有人說他是天神下凡,能夠撒豆成兵,她都會相信。
「老郭,是我啊,陳得利。」陳得利也不管不遠處的戰船上,自己的那些兄弟能不能聽見他的喊聲。
反正他就是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頭巾。
一邊揮舞,還一邊大聲地呼喚著。
「怒濤號」上董良正拿著望遠鏡看著兩艘福船。
他們一開始並不知道兩艘福船是幹嘛的。
之所以上來就干,那是因為朝廷的水師本就是他們的敵人。
碰到了就肯定要開乾的。
現在戰鬥基本上結束了。
剩下的清軍戰船會由三艘速度更快,更加靈活的飛剪船去解決。
飛剪船上的火力雖然比不上「怒濤號」,但是對付清軍的這些梭船和蜈蚣船足夠了。
董良看到了一人在向自己揮手,手中拿著綠色的頭巾,這正是護衛軍的制式頭巾。
讓手下戴綠頭巾,不是董良的惡趣味,只是因為在島上綠色的染料最便宜。
那人穿著長衫,長相平平,不正是陳得利嗎?
在陳得利的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素衣長裙的少婦。
董良的心中咯噔一下,一些記憶湧上心頭。
這是他此生的家人。
前世作為一個孤兒,董良對家人這個概念很淡,他的思想中更多的是集體。
集體養大了他,集體教育了他,軍隊是一個集體,軍工廠、學校都是集體。
他的前世都是生活在集體中。
但是從此生的記憶中他體會到了一種叫作家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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