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什麼,張輝好像有些緊張,很僵硬的坐著,周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小聲的和露雪交談著什麼,我好像聽到她們說把這宅子買下來要用多少錢呢?我搖了搖依舊有些刺痛的頭,閉上眼打起瞌睡,以緩解我的頭痛。
我不知睡著了還是沒睡著,迷迷糊糊的,甚至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一會好像回到了古代,一會又好像在現在。突然我的嘴唇傳來一股清涼,我猛地驚醒,汗毛乍起,只見露雪正拿著一粒葡萄微笑著看著我。
「小山哥,你醒了。」
「恩。」我點點頭,環視一下四周,孫浩仍然和老人相談正歡,周瑩正拿著葡萄小口的吃著,張輝和曉露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曉露姐的爸爸回來了。」露雪小聲說道。
我點點頭,他們可能去談即將到來的婚事了吧,曉露曾說過,她爺爺曾是這裡的村長,後來由她大伯接替了,她爸爸一直在城裡做生意,後來不知怎的傳出這裡山上的石頭是很好的石料,再後來他父親就又回到了這裡,做起了石料生意。
我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子,悄悄站起來,步入院中,在陰影處的門廊上坐下,九月的陽光炙烤著這個古舊的院落,遠處的石桌默默的靜立在陽光中,默默的接受這這份獨屬於它的洗禮,無論陽光還是時間。院外大樹上的葉子在風中莎莎的響著,秋蟬在空中奮力的演奏著它們最後的生命之歌、九月,又是九月,我低語道。靠在門廊的柱子上,點上一根煙,遙想古宅初建成的模樣,那時會不會有某個少男少女也坐在我的位置上欣賞著院落中的風景呢,只不過它們憧憬的是未來,我們懷念的卻是過去,一個不敢想過去,一個不敢想未來。
「小山哥,想什麼呢?」露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微笑著問。我發現她很喜歡笑。
「杏花,」我回道。
「杏花?」
「小樓一夜聽春雨。」
「哦,深巷明朝賣杏花啊。」
我搖搖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習慣了不經意的搖頭。「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中午時,曉露的母親做了一桌很是豐盛的飯菜,張輝依舊有些拘謹,曉露的母親熱情的給他夾著菜,孫浩也給曉露的爺爺斟著酒,老人似乎很高興,不時的和孫浩說著什麼,露雪夾起菜放到我的碗裡,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著我,孫浩等人發出一陣噓聲。周瑩調笑著說道「小山,你還是很厲害的嘛。」
我把碗裡的菜夾起想要遞給孫浩,孫浩連忙拒絕。我夾著菜凝眉看了看他們,他們也一臉曖昧的看著我,露雪除外,她依舊笑眯眯的,看不出任何心思。我把菜慢慢的放到嘴裡,慢慢嚼著,緩緩咽下,平靜的小聲的對露雪說道「味道不錯,沒什麼明顯的有害元素,可以放心食用了。」
眾人支起耳朵聽後,具是一頭黑線,孫浩等四人表情激憤,甚至有了暴起傷人的衝動。
「哦,謝謝小山哥,這下我就放心了。」露雪依舊微笑著說,之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怪不得這丫頭每次都先給我夾菜呢,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孫浩低聲呻吟道。
眾人集體石化。
曉露的媽媽古怪的看了看我們,曉露忙道「安啦,媽媽,這世界上有些人你永遠也無法了解他們的古怪品味。」
她母親點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意味深長又似有所指的說道「是啊,口味是挺古怪的。」
一頓午餐終於在不尷不尬中吃完了,孫浩忙道出我們來的目的,老人聽後也大感興趣,竟要與我們同去,孫浩也滿是感激,有了老人同去,此行定會順利很多。
村子裡會畫符的人是個董姓老人,村里人都叫他董半仙,但他這個半仙不是算命的,是畫符的。雖然對我來說半仙都是一樣的,都是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來換取我們的金錢的。董半仙的家也是一處古宅,但比曉露爺爺家的古宅規模要小一些,窗欞和地磚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材料了,古舊中顯露著一些新補丁,看著讓人難受。
董半仙的生意似乎很好,我們來時,他正和一個中年大款交談著,本來按照他的規矩是不會同時接見兩個顧客的,但看在曉露爺爺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把我們請了進去。那大款看到又有客人來很知趣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