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複雜。
龍夜爵為什麼會轉變態度,是洛非墨說了什麼,還是他現了什麼?
這一切,唐綿綿都不得而知。
好幾次想要詢問洛非墨,但又怕自己傷害到洛非墨,只能將這個疑惑沉寂在心底。
唐綿綿一輸液,就是整個下午,醒來的時候,見到龍夜爵正埋頭在寫什麼東西,她動了一下,還沒問出口,他就立馬收了起來,「好點了嗎?」
「嗯。」她點點頭,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外面已經接近黃昏,天色漸漸淡了下來。
龍夜爵撇下公司的事情,在醫院一直陪她到輸液結束。
曉月早早的被他安排回來,給唐綿綿湯。
李醫生的叮囑上,有很多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龍夜爵看過之後,很認真的做了筆錄。
雞湯的溫度剛剛好,估計是曉月一直溫著的,唐綿綿吃過之後,便睡下了。
一連幾天,龍夜爵都沒去上過班,整日在家陪著她。
唐綿綿幾次想要問,但又怕他厭煩自己,又只能裝作沉默。
點滴是五天的量,唐綿綿每次見到那護士的時候,都會瑟縮一下。
手背已經被針扎得體無完膚了,以前因為龍夜爵在這裡,她都會咬牙強忍著。
但今天龍夜爵好像在樓下,所以她有些破功了。
「你,你輕點……」唐綿綿緊張的說道。
護士看了她一眼,不禁譏誚,「這麼大個人了,還怕打針不成?」
「……」大人,就不怕了麼?
她從小就怕,若不是因為逞強,前幾天就已經忍不住了。
護士沒當回事,拿著她的手,毫不客氣就是一針。
唐綿綿痛得眼淚都溢出來了,可偏生今天她到沒,右手的血管已經很細了,沒辦法再扎針,以至於這一陣白扎了。
當護士宣布,換左手的時候,唐綿綿是真的不願意再伸手了。
「唐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好嗎?」護士有些不耐煩了。
這些有錢人真是作怪,生病了不到醫院去,還讓她們來上門輸液。
有錢,任性!
讓她們來回奔波,不累嗎?
護士小姐心中有怨氣,自然沒什麼好話。
唐綿綿就是不肯伸出手,「不然,今天就不輸了。」
「伸手。」
「不。」她搖著頭,緊張的看著她。
護士的耐力到了極限,直接伸手抓過她藏在被子裡的手,使勁一捏,隨意的弄了一下,就拿著針扎了過來。
「不要,疼……」
「你在幹什麼?」龍夜爵端著熱湯上來,看到的便是唐綿綿雙眸含淚的樣子,臉色自然陰沉下來。
護士沒料到後面忽然冒出個人來,嚇得手一個哆嗦,又扎歪了。
唐綿綿有些可憐的看向龍夜爵,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怕扎針,只能咬著唇揉著自己的手。
護士無奈的說道,「她怕扎針。」
龍夜爵眉頭一擰,邁著長腿走了過來,看了看臉色慘白,星眸溢滿了水珠,掛在白皙的臉頰上,完全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到她這幅樣子,龍夜爵心裡有些軟,便對護士說道,「今天不輸液了。」
護士驚愕的看著他,「可是這藥……」
「是說不輸就不輸了,你回去吧。」男人聲音很冷,說完,變取了熱水袋過來,對床上的人兒說道,「手伸出來。」
「啊?」唐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將手伸了過去。
龍夜爵將她的手握在手裡,再用熱水袋給她熱敷。
熱水袋的溫度剛好,能緩解血管緊繃。
「害怕扎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沉聲問道。
因為很丟臉啊。
唐綿綿在心裡嘀咕,但說出口的卻是,「其實也不是怕,就是……已經不痛了。」
「你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吧。」男人促狹的笑了起來。
唐綿綿更囧了。
「一會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可以嗎?」龍夜爵溫好了她的手,才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