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室趕去。
因為沒碰上沈少恭,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是個啥,只能問剛剛從急救室出來的護士。
「剛剛有沒有一個送到這裡的車禍病人,男的,二十五六的樣子。」
護士看了看莫成宇,又看看後面的兩個女人,「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
「她是。」景染急忙指著蘇暮煙說道。
蘇暮煙也猛點頭,「我是他太太,請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你來晚了,他……已經走了。」護士委婉的說道。
蘇暮煙只覺得心口一震,整個世界都毀滅了一樣,她聽到了自己顫巍巍的聲音,「那他……現在在哪裡?」
「馬上就出來了,你節哀順變吧。」護士見慣了生死,說這些話也是平時說得挺多的。
蘇暮煙纖弱的身子狠狠的晃了晃,景染趕緊扶住,臉上也是驚愕的神色。
連莫成宇的表情都冷了下來,十分凝重。
護士已經離開了,可她的那些話,卻讓蘇暮煙震撼。
明明那麼吵鬧的一個地方,此刻,卻好像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那麼叫人害怕。
景染在說著什麼,她聽不到,整個腦子就要爆炸了一樣的難受,她微微推開了景染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眼前的世界都在自己眼中搖晃著,急症室的大門被打開來,兩個護士推著車子出來,上面躺著的病人,被一章白布遮蓋住。
蘇暮煙身子再度一晃,而後撲過去,「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就走……」
「河西爵,你太殘忍了,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性情冷然的女人,此時也痛哭起來。
景染都看得心酸,往旁邊的莫成宇懷裡一靠,肩膀就微微抖動起來。
莫成宇安撫的拍著他,眉頭擰得死緊。
怎麼就這樣了呢?
護士們也挺理解家屬的,沒有打擾,蘇暮煙就那麼攥著那塊白布,連掀開的勇氣都沒有。
白布上已經侵染了不少的血跡,看樣子臉部是頭部也有傷。
蘇暮煙顫抖著手想去掀開白布的時候,護士勸說道,「病人的臉部受傷很嚴重,家屬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毀容……嗎?
蘇暮煙再次痛哭出聲,「你那麼臭美的一個人,為什麼還會這樣?」
「你不能丟下我不管的,我怎麼辦……」
「寶寶怎麼辦?你不是一直盼著他出生嗎?」
「嗚嗚……」
「叔叔……」景染小聲的叫道,「好難過怎麼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死別吧。
老天爺只有在死亡這個決定上,是做得最公平的,不管是誰,都會面對死亡。
但是……死了的人死了,而活著的人呢?只能活在痛苦之中了。
景染心疼蘇暮煙,也感嘆生死無常。
她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自己面對叔叔的死亡之時,自己得多麼的害怕和恐懼。
光是想,景染就覺得心悸了,也明白蘇暮煙現在的心裡,是有多痛。
「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蘇暮煙用手敲打著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護士看她是孕婦,又哭了這麼久,不得不去勸說,「太太,你節哀順變吧,還是先將病人送到太平間吧。」
「不要……不要送走,不要。」
送走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太太,你這樣我們很為難,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這麼攥著,他也不能死而復生……」護士為難的說道。
蘇暮煙就是攥著不放,「他不能就這麼走了,不可以就這麼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不要走……」
「太太……」
「怎麼回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音,景染跟莫成宇都是一愣,急忙回頭看向來人。
而蘇暮煙也僵住身子,不敢扭頭過去看,生害怕那是錯覺。
「你跪在地上做什麼?起來,地板涼知不知道?」
說話的人,便是河西爵。
他走了過來,將呆愣中的蘇暮煙從地上拉了起來,看著她攥著病床上的扶手和白布,劍眉一擰問道,「他是誰?」
「你……不是死了嗎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