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問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二少是要回去嗎?」
「嗯。」
「那你要先吃點東西再回去嗎?」
「一會路上隨便吃點。」
朝南知道,他是不想回去吵到蘇慕煙,「那我先出去幫你買點吃的,二少你自己可以嗎?」
「真當我是病號?」
「不是不是,那我去幫你買吃的了。」
河西爵在車上吃東西的時候,還在處理著這幾天被落下的公事,其實根本沒吃多少東西。
朝南幾次想提醒,可以看到他忙得連自己傷口都顧不上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吃東西,也就將話吞了回去。
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整個別墅都安安靜靜的,河西爵先去隱隱的房間看了看小傢伙。
小傢伙被月媽照顧得很好,睡得也很安穩,一雙小手就這麼舉到頭頂,很是可愛,他低頭吻了吻小傢伙的臉,這才將燈調黯了些,出來的時候輕輕帶上了門。
月媽來查看隱隱睡覺的情況,正好和河西爵碰上了,驚了一下,「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聲些。」河西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月媽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又小聲的說道,「要我去通知少奶奶嗎?」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剛看過隱隱,睡得很好。」
「……好。」月媽點點頭,「少奶奶下午來的時候,問過你。」
「我知道。」他沒太多的表情。
月媽看著情況,也不好再說什麼,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
河西爵在蘇慕煙房間門口站了一會,最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慕煙是被噩夢嚇醒的,夢裡的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多前那個恐怖的夜晚。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樣,在冰冷的水裡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了,只能一點點的被奪走呼吸,最後窒息在了冰冷的水裡,漸漸失去了體溫……
她醒來,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喘著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出了一身的汗,頭髮都濕掉了。
已經好久沒有做這個噩夢了,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那段時間都沒辦法休息,一睡著就是那些驚恐的畫面,最後不得不依靠藥物來強迫自己休息。
後來嫁給河西爵之後,因為身側多了一個人,她似乎安穩了不少,那個噩夢,也做得少了。
距離上一次做噩夢,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大概是因為前兩天被關了起來,才會又夢到吧。
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就那麼赤著腳跑到窗戶邊,將窗簾都打開,將窗戶都打開,讓新鮮的空氣滲透進來,好讓自己減少那種窒息的感覺。
在呼吸終於有些平靜之後,一身的汗水在冷風下,讓她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早上的氣溫很低,她又穿得很單薄,冷得瑟瑟發抖起來。
她看了看時間,雖然才五點多,但估計月媽已經起來了,她去了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換了衣服下樓了。
月媽這會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自從蘇慕煙離開這裡之後,這裡的傭人也只留下了兩三個,河西爵又太忙,幾乎不在家,所以基本是月媽在打理宅子和照顧隱隱。
月媽是帶河西爵長大的人,河西爵對她很信任,才會很放心的將隱隱交給她。
「少奶奶?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多睡會啊,早餐還沒好呢。」月媽見到蘇慕煙進廚房,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事,我剛好醒了睡不著,就來幫你一下。」
「那少爺呢?少爺還沒醒嗎?」
蘇慕煙洗手的動作一頓,不解的看向月媽,「河西爵回來了?」
「是啊,少奶奶不知道?」月媽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什麼蠢問題,趕緊說道,「少爺回來的有點晚,估計是怕吵到你吧,才沒打擾你的。」
蘇慕煙垂下眸,沒說話,安安靜靜的洗著菜。
月媽有些緊張的熬粥,不時打量一下蘇慕煙,見她沒太多的表情,才稍稍安心下來。
洗好了菜,蘇慕煙又去冰箱取了幾樣食材出來,專注的做了起來。
「少奶奶是要做芝士肉鬆餅嗎?」
「嗯。」
「少爺好久沒吃到了呢,上次還問我會不會做,我哪裡會做這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