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帶著面具,看不清真實容顏,但蘇暮煙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之前彩排的時候,她是見過這個男舞伴的,很俊朗的一個男人,很愛笑。
蘇暮煙努力集中精神表演,多希望音樂能在下一秒就停止,可當初她為了讓這個節目變得浪漫一點,加長了音樂……
早知道是自己上場,就不應該添加時間了。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懊惱了,只能在舞伴的帶動下,不停的跳著。
在節目快結尾的時候,有男舞伴摟住女舞伴的頭,彼此額頭抵住親密相擁。
燈光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對面就會出現相擁一體的纏綿影子,這也就是這個節目最靈魂所在,一世一雙人。
蘇暮煙已經大汗淋漓了,面具下的嘴唇一直微微顫抖著,大概是因為運動的關係,胃部抽搐得更難受了,她覺得自己只要一下場,就能倒下了。
音樂聲總算停了,蘇暮煙正打算鬆開男舞伴往回走,誰知道對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突然失重的感覺,讓她緊張得趕緊摟住了舞伴,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帶著面具的他,並不能讓蘇暮煙看清表情,自然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彩排的時候,可沒有這個環節的。
蘇暮煙不好在台上就掙扎,只能被他抱著下了舞台。
一到後面,她就鬆開了他的脖子,低低的喝道,「放我下來!」
「怎麼?打算過河拆橋?」男舞伴總算開口了。
蘇暮煙卻整個人都僵住!
這聲音……
分明是河西爵的!
她不敢置信,也驚恐不安,隨後伸手直接去揭開了他的面具,面具下的容顏,那麼熟悉,不是河西爵,又是誰!
「怎麼會是你?」蘇暮煙驚愕的問道。
「不然呢?你還想跟誰跳那種艷舞?」河西爵冷冷的反問。
艷舞?
蘇暮煙真覺得這男人腦子有病,才會將華爾茲這麼優雅的舞蹈稱之為艷舞……
當然,華爾茲是雙人舞蹈,適合情人之間的互動,但不代表他就可以這樣污衊吧?
特別這節目還是蘇暮煙定製的,這對她簡直就是污衊!
蘇暮煙沒好氣的反駁,「河西爵,別用你那滿腦子的污穢去看別人,也只有你才會把這個當成是艷舞。」
「我滿腦子污穢?污你了麼?」
蘇暮煙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嘴上功夫這上面是占不了河西爵什麼便宜的,只能強忍著怒氣說道,「謝謝你救場,但是河西少爺我不太懂,我們的男演員呢?女演員缺席了,但男演員並沒缺席,為什麼會是你上台?」
「男演員?你說那個我給了幾千塊就打發的人?」
「你……」
蘇暮煙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那男演員離開的。
她氣得牙痒痒,卻也莫可奈何,只能掙紮起來,「你放我下來。」
「你確定?」
「當然確定!」
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
河西爵當真鬆開了手,蘇暮煙差點因為他這突然的舉動跌到下去,要不是自己扶著牆的話。
離開了河西爵的她,總算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正常了。
她喘了一口氣,才說道,「剛才謝謝你帶著我。」
「都說女人是最善變的,果然如此,剛剛還各種嫌棄我,現在又跟我說謝謝?蘇暮煙,你到底有多虛偽?」河西爵一刻都不放過諷刺她的機會。
蘇暮煙被他說得有些面紅耳赤,最後還是決定不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轉身就走。
河西爵本不打算跟上的,可是看著她身子恍惚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過去。
本來就是強撐著到現在的蘇暮煙,一離開了支撐,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下一秒,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是男人一聲急切的呼叫,「蘇暮煙?」
累了。
真的累了。
她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累過,之前不管遇上什麼樣的事情,總能淡然面對的她,在這一刻是真的崩塌了吧。
她好想休息一下……
葉傾城跟明子遇的婚禮,成了一場最浪漫的盛典,傳為佳話。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