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一回窮奇碑,下半輩子有的說了。」大家想笑也不敢笑,屏住呼吸繼續前行。
快到了山頂,阿叔往山尖上瞧,白雪晃著陽光頭腦一陣眩暈。信非連忙扶正阿叔。阿叔自嘲:「年紀大了啊。可是這山,這山山頂上也太平了,禿了尖了?也太禿了。」
等爬上山頂,全都傻眼了這山頂果真是平的,半里方圓。可是大家站到山頂更不敢喘大氣兒了,因為這山是空心的!山頂的平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像一個巨大的蜂窩。望下去黑黑的啥也看不見,深不見底。如果從山的高度分析,起碼有十層塔高。最難受的是星辰了,一向恐高的她只能鑽到溫良胳膊下不出來,像沒出巢的小鳥躲在大鳥身下。
溫良淺笑,拉了星辰出來站好,雙手捧著她的肩膀,愛憐地說:「你恐高是怎麼學的御劍術呢?」
星辰不好意思笑笑:「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御劍的時候確實不會頭暈。」
溫良笑說:「我撒手啦!」試探著從星辰的肩膀挪開手,星辰害怕的大叫,腿一軟順勢抱緊溫良大腿,死也不鬆手。
溫良又緩緩扶她起來,微笑說:「你就想像現在正在御劍。怎麼樣,有感覺了嗎?」
星辰試了一下,果然好多了。 朝著靈鈺做了個鬼臉。
星辰見腳下也有一坨蒲團,跟路上見到的一模一樣,也沒在意,不小心腳碰到,誰知那蒲團活了起來,一圈一圈散開,蜿蜒著身子迅速地朝星辰襲來,這時星辰方認出,是無影蛇!
「啊!」星辰躲閃之際腳下一滑,掉到了大洞裡,心裡念著這下嗝屁了,我才找到個好男人啊!天妒紅顏啊,啊啊嗚嗚嗚。
閉著眼睛,心想這山啥時候見底啊。卻聽到溫良的聲音響徹耳邊,「星辰,星辰,張開眼!」
星辰一睜眼,原來溫良抓住了她的衣服肩膀,謝天謝地。可是,溫良肩膀上的白色長長的東西是什麼?星辰差點嚇得暈過去,那條沒鼻子沒眼的無影蛇正盤踞在溫良脖子上,衝著耳眼躍躍欲試。溫良還沒意識到,剛想用力拉星辰上來,星辰忙喝止。眼見無影蛇就在溫良身上,靈鈺等人也不敢說話不敢動,生怕打草驚蛇,那樣溫良就危險了。
星辰堅毅地看著溫良,示意他不要動。溫良雖然不明原因,也疑惑著一動不敢動。與星辰對視的感覺很奇怪,她以前都是清純可愛的眼神,乾淨的沒有一點雜質。可是現在,怎麼感覺那眼神里似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說不清道不明的愁腸百結。怎麼形容那雙滴溜溜大眼睛呢?有不舍,有愛戀,有憂傷。可是,他還是喜歡她的眼睛,怎麼也看不厭。只是非要這樣對視嗎,手臂都快脫臼了,原來星辰也好重的,嘻嘻。
溫良想說話,可是星辰沖他噓手指。溫良心想,你玩夠了沒有,這是在玩命啊。不管了一把拽了她上來。星辰眼疾手快,朝溫良脖子上的無影蛇抓去,就徒手抓蛇,非常冷靜,下手也極准,一下子抓了拋了下去。
溫良把星辰拽上來的過程才發現脖子上那麼個東西,再看星辰的手心,立馬起了一片紅疹子,心疼的皺眉。
星辰笑呵呵安慰他道:「沒事,可能有點中毒。人沒事就好。對了,你們可千萬別碰那些蒲團,那都是無影蛇變的。」
眾人心裡一緊,又多了幾分警惕。剛才大家心都提在嗓子眼上,現在四周一看怎麼少了一個人?鴻遠呢?
正找鴻遠,忽然聽見阿叔大叫一聲掉到窟窿里了!靈鈺覺得腳下有東西圈住了她的腳踝,低頭一看一條紫色花斑的蛇正環環圈住腳踝用力往下拽她。紫黃相間的鱗片密密麻麻隨著身體的蠕動泛出駭人的光,嚇得靈鈺趕忙用劍挑開,跳得老高。
不只是靈鈺,所有人都受到了花斑蛇的襲擊。那些洞口裡還不斷鑽出,一波一波讓人猝不及防。眾人都拿出寶劍削掉了好多蛇頭,連星辰的劍都胡亂揮舞砍中了好多。可是那些蛇只多不少,還在密密麻麻往外冒。可怕的是除非連頭砍掉,那些蛇身上有多少傷口都不怕。阿叔拿出雄黃酒往那些蛇身上撒,卻一點作用也沒起,自己卻腳下一滑掉到窟窿里。
溫良等人眼見撐不下去了,過了片刻,那些蛇竟自己撤了,就像潮水一樣整齊迅速的鑽回洞裡。
溫良鎮定一下心情,抬頭一看,星辰不見了。山頂上只剩了靈鈺,信非和他,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