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鶴鳴才是同一掛的……
充其量,頭部主播而已……
朱星峰和王神機,卻被譽為「白銀盟的寶貴財富」。
媽的……為什麼老天爺會這麼不公平……
趙家保安副隊長魏關山,憤憤地想道。
當保安也就算了,還是個副隊長。
隊長是羅北空那個狗日的,簡直噁心……
上個月他還在給老子打工呢!
魏關山越想越窩火,內心咬牙切齒,但還是老老實實把王神機放了進去。
片刻後,下午十二點不到,剛送走朱星峰的趙九州,隨便吃點東西,就又繼續上起了《戰地工事設計與規劃》的大課——這是馬爾西之前給他報的課程,婦產科民用,工事學軍用。
之前是擔心趙九州爬不上去。
可現在,卻又反過來,擔憂他爬太快了……
「趙九州開學了?」
同樣的正午時分,柳家大宅里,柳相龍和柳雲飛爺兒倆吃著午飯,柳相龍心情明顯看起來不錯,柳雲飛的臉色,也不復前些天的陰鷙了。
兒子死了,那也沒辦法,誰讓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死有餘辜。
這幾天他又找了個高學歷的漂亮小妞,低調地領了證,每天在家裡就是造人,通過運動來忘掉煩惱,一邊期待小號的降臨。做人嘛,還要是往前看,他才五十歲出頭,還不老。
轉頭看看剛進家門,只比柳一飛大兩歲的小嬌妻。
小嬌妻低著頭,小口地吃著東西。
聽到老爺子提起白銀盟英雄,她微微停頓了一下。
但柳相龍眼裡,根本沒有她這台生育機器的位置,只是對柳雲飛道:「尉官兩年必升一級,等他讀完這兩年,就是校官了。」
「不止。」柳雲飛道,「優秀學員還能多升一級。」
「那按這麼說,他的准校轉正,一天就夠了。」柳相龍笑呵呵道,「你猜他多久能當上盟主?」
「這得看接下來上去的人,有多大的膽子吧。」
柳雲飛停下手裡的刀叉,沉聲道,「父親,趙九州上位,對我們真的有好處嗎?」
柳相龍沉默了幾秒,反問道:「不然呢?他早晚是要上去的,我們好歹和他算姻親關係,再不濟,看在一飛的份上,他總不至於會要我們的命。」
柳雲飛道:「東南州那兩個死掉的弟子,怕是也覺得趙九州不會要他們的命吧。」
柳相龍道:「那兩個人,和我們怎麼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只是擔心。」
柳雲飛道,「東南州那么小的事情,就讓他這麼火大了,要是他知道東海州……」
啪!
柳相龍重重一掌,排在桌子上,瞪眼怒罵:「混賬!胡說八道些什麼!」
四周俯視他們爺兒倆和新少夫人的傭人們,全都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餐廳里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
所有人提著心、低著頭,等了許久,柳相龍扔下筷子,起身對柳雲飛道:「到我書房來。」
兩個人扔下滿屋子的人,徑直離去。
等他們走遠了,柳雲飛的新老婆,轉頭問柳家的管事胡思旺道:「胡管家,到底什麼事啊?」
「別問。」胡思旺顯然是知道一點內情的,沉著臉道,「會惹禍上身的。」
另一邊,柳相龍另著柳雲飛,七拐八拐,走進了書房。
房門一關,柳相龍就嘆了口氣,對柳雲飛道:「雲飛,我知道你現在覺得,繼心已經爬到你頭上去了,你不高興。可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說那樣的胡話啊。東海州怎麼了?潘家要是自己不作死,也不可能給我們留出機會。是他們自己,野心太大,本事又不夠,才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你不會也想柳家變成那樣吧,兄弟鬩牆,自毀長城?
人生還長,你就算只能活到八十歲,也還有三十年的日子,你著什麼急呢?現在柳家靠一飛,可她的孩子,將來姓趙,你呢?三十年後,你的孩子,至少也二十多歲了,比趙九州現在的年紀還大,到時候形勢又要不一樣,柳家的這份家業,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