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而且它很可能是分解者。」
「分」她又把手放了下來,「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是說真的,它走到哪兒,哪兒就會腐朽,變成爛泥,甚至包括混凝土台階。很像蚯蚓,是不是?」
「聽起來恐怖,但你的結論也太怪了算了,我不想考慮裂顱妖了。你真正看到的是什麼?」
「這得問你。」寧永學往頭頂的沼澤看去。
「問我什麼?」
「你想往上跳嗎?」
「我沒什麼不敢跳的,流血淚的傢伙。」白尹把探照燈別在腰上,嘴角揚了揚,「但是,僅此一次。」
很難說沉入沼澤有何感受,但粘稠的其實只是表層,像一層薄冰,鑽入其中就能發覺和湖水無異。這地方實在幽邃的可怕,比沼澤外的林地更甚,從外面估量是在天花板淹著一層淺淺的黑水,實際深不見底,黑暗無際。
可供度量深度的唯一標誌物是水草,一望無際的水草比林地的樹木更繁茂,就像是水蛇盤踞的巢穴,往上看只有一片黑暗,水草則像女人烏黑的長髮一樣延伸到視野盡頭,怎麼也望不見頂部。往下看,也只有黑色樹木的根須和若隱若現的荊棘。
寧永學本想問白尹是否擅長潛泳,不過看起來她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頗具心得,-——她竟然游得不比他慢。少女手腳擺動,衣衫浸透,髮絲在水中散落飄舞,似乎靜靜散發著幽香。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