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霉我也會笑的。不過你也沒必要刻意跟我貶低自己,我不需要這樣的安慰。」
「這樣的安慰不好嗎?」
她哼了一聲。「重點在於,我不需要你像安慰那個薇兒卡一樣安慰我,可能你已經習慣了,但我不需要這種習慣。我們倆只要在這裡當自己就好。」雖然心事一堆,她的哼聲還是很強硬。
寧永學仔細端詳曲奕空糾結的表情,然後拿起攝影機,對準她專心咬著指甲的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影像記錄就完成了。
曲奕空這才放下濕漉漉的拇指「你這個白痴攝影師在幹什麼?」
「總要拍點什麼。」寧永學把攝影機收回去,「放心,這卷帶子是給你專用的。待會記錄窄門那邊的是另一卷帶子,我會把那一卷寄給內務部。」
「算了,隨便你。」說是這麼說,曲奕空還是把拇指藏到了手心裡,「不過你洗帶子的時候我要在旁邊看著,有不合適的場面我就會出手銷毀。」
「大小姐咬手指算不合適的場面嗎?」
「這要看我心情。」
「那我能把我們倆接吻的場面拍下來嗎?我把攝影機放在架子上,然後我們倆在鏡頭前面完成第一次親吻?」
「你這人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很有紀念意義。」寧永學嚴肅地說。
「要是真能搭起一個全是問題人士的樂隊,你就去當攝影師紀念那玩意吧,總之別在我身上胡思亂想了。我對紀念過去沒興趣,我只有現在。」
「你覺得白尹也算問題人士?」
「這事很複雜只是隱約的感受,但我不想討論人和人的事情了,太麻煩了。」曲奕空的臉色變陰暗了,「還是想想天使和牆裡的死人吧,多少也能輕鬆一點。」
既然她不想說,寧永學自然不會追問。「你覺得窄門那邊的事情更輕鬆?」
曲奕空把寧永學收歸己有的長刀擺在床上,又把自己的短刀抽出來,貼著刀刃划過,好像是在比較材質和手感一樣。
「能用刀解決的事情簡直太輕鬆了。」曲奕空神情專注,那張完美的臉也在沉思中鎮定下來,「我說實話吧,在諾沃契爾卡斯克這地方,除了你經常弄得我心煩意亂,其它事情我都自在的不得了。感覺不對就一刀削過去,遇見怪異的東西就讓它四分五裂,聽到歪理邪說也可以隨心所欲地反駁,這些事情在城市裡是不能隨便做的。」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自由,曲少俠。」
「因為都無所謂,自然會很自在。」她說。
「你和阿捷赫在路上遇見了什麼嗎?」
「還沒有。我們只是過去開了門,沒遇見什麼怪事。」
「窄門是怎麼開的?」
「敲了門就開了,」曲奕空專心端詳著兩把刀的差異,「有條鐵鏈把人從天花板上吊了下來,給我們開了門。我當時沒怎麼看清楚他回哪兒了,不過兩邊牆上的人都還活著。雖然臉漆成了白色,嘴裡被漆堵死了,眼珠也被糊住了,連毛髮也都剃光了,但他們都在不停張嘴,喘不出來氣也吸不進去氣。手也還都在動。」
「你看到死去的天使了嗎?」
「這倒是沒有,可能因為天使確實死了,但牆裡的人其實還活著。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宗教意義吧。」
「宗教意義」她沉吟道,「把自己糊進牆裡每天做彌撒嗎?比如說『我們在地上的父』這樣的?」
「地上只有人。」
「嗯?」她眨眨眼,「就是在地下的父?」
「地下是魔鬼。」
「那就是天上的父?」曲奕空嘀咕道。
「你這是什麼猴子排除法?」
「你就說是不是天上的父吧!」
「是是是,大小姐。」
「你們的宗教還真複雜啊。」曲奕空感嘆說,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把話題拐了回去,「所以究竟是什麼宗教意義?」
「我總感覺你對我進行了精神攻擊。」寧永學皺眉說,「具體到宗教意義,我覺得是為了懲罰,把有罪的人釘在牆裡,給他們無法死去的詛咒,永世都不能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白尹在給你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