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確實讓我吃了一驚,這根手指就當做代價吧。」
醫生嘆了口氣,用力將那根手指拽下。
他似乎很挫敗。
可下一秒,這優雅的中年男人就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是不是覺得自己賺了?畢竟手指對於醫生來說相當重要。」
「哈…我騙你們的。」
醫生揮了揮手,傷口處血肉蠕動,迅速長出了一根嶄新的手指。
「死!」
馬堯眼中流出血淚,他似乎用什麼辦法強行掙脫了醫生的束縛,抽出手槍便準備射擊。
情況其實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麼糟糕。
這瘋子一樣的男人看似控制住了所有人,實則早已無法脫身。
只要幽靈列車不停止行駛,他就沒法下車。
「真是無禮。」
醫生眯了眯眼睛,似乎完全沒把馬堯的攻擊當回事。
「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不過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恕不奉陪了。」
他咧嘴一笑,身形飛快模糊。
這是他在醫院之間穿梭的能力。
下一秒,他的身形消失不見,那詭異的衝擊和血肉束縛也隨之停止。
「跟他媽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馬堯低聲罵了一句,疲憊的臉上寫滿了挫敗。
「這附近有醫院嗎?」
雷納德撓了撓頭,他有些不理解醫生是怎麼逃脫的。
「只有個學校。」
女人嘆了口氣,指了指窗外的景象。
「媽的…怎麼又多出新能力了?」
馬堯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憤怒很快就被無奈淹沒了。
統轄局不是第一次準備抓捕醫生了,可這傢伙平時基本不露面,就算露面也會像這樣突然冒出個莫名其妙的能力,然後逃之夭夭。
令人相當煩躁。
「王錦好像跟醫生有仇來著。」
雷納德挑了挑眉毛,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
「嗯…下次行動也叫上那小子吧。」
馬堯撓了撓頭,贊同了雷納德的想法。
「你剛剛說了王錦對吧?」
原本正在清理腿上紋身貼的女人眼睛一亮,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不太對勁。
她已經擦掉了濃妝,露出一張年輕漂亮卻微微泛紅的面孔。
——
「啊嚏!」
王錦揉了揉鼻子,帶著葉鶯快步離開了宅子。
盛宴回閣樓救火了,這也給自己一伙人留出了寶貴的撤離時間。
鎮壓部的人還沒來,這讓王錦很是擔心。
當然了,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坐等救援的人。
至少要給盛宴添點堵。
「你看過煙花嗎?」
王錦低頭看向懷裡的阿紫,輕聲問道。
這小姑娘幫王錦分擔了相當一部分負面影響,似乎是累壞了。
「沒有。」
阿紫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
她甚至沒聽過這種東西。
「可以嗎?」
王錦轉過頭看向葉鶯,似乎是在徵得她的同意。
「可以。」
葉鶯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古怪。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年輕人咧了咧嘴,隨即按下手上的遙控器。
一路上埋下的十幾顆小禮物轟然炸響。
一直對爆炸情有獨鐘的王錦特意研究過房屋結構。
比如炸哪裡會塌,炸哪裡沒事。
畢竟他不想哪天把自己埋起來。
凝固汽油彈,震爆彈,破片手雷。
這些東西輪番炸響,將原本昏暗的宅子變得燈火通明。
「王錦!!」
盛宴的怒吼聲響起,情緒相當飽滿。
「哈…我騙你們的。」
醫生揮了揮手,傷口處血肉蠕動,迅速長出了一根嶄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