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角落,要麼跟胡小北待在一起。
當然,後者概率更大。
身邊跟著兩個累贅…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要儘快找到胡小北。
——
白霧在不經意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即使是胡小北也沒能倖免。
「怪談場景?不,不對。」
狐耳少女微微抽動鼻子,又緩緩搖頭。
溫度,濕度,地理位置。
每個地點都有自己的味道。
在仙家眼中,這就是最好的地標。
所以胡小北能確認,自己的位置沒有發生變化。
「其他人…」
少女轉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蘇喜,還有縮成一團的小花。
前者面色慘白,呼吸紊亂。
後者縮成一團,怯生生地抬頭看向胡小北。
唰!
胡小北猛地摸出雙刀,向後退了兩步。
她記的很清楚,竹排翻覆時自己救下了宋河跟小花。
蘇喜不應該出現在這。
可疑。
最正確的處理方式,顯然是拋棄或者…
就地格殺。
「咳。」
胡小北決定動手的前一瞬間,蘇喜緩緩睜開眼睛,吐了兩口血沫。
她不知道胡小北在想什麼,卻能看見對方越來越冰冷的眼神。
含義很明顯。
「我沒辦法證明自己身份。」
蘇喜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盡力撐起身體。
「不放心的話,隨時可以拋棄我。」
「如果你要留下,就放我自己離開。」
女人高舉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
「…」
片刻的沉默。
少女死死盯著蘇喜的眼睛,試圖看穿對方內心的意圖。
嚓。
胡小北收起短刀,伸手指了指。
「你走在前面。」
多次任務養成的警惕心讓她沒辦法輕易相信蘇喜。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多個探路的炮灰總沒壞處。
當務之急是找到王錦。
雖然在霧氣中亂竄並不明智。
可若是原地等待…先找過來的是王錦還是別的什麼東西,誰都說不準。
——
「宋河?宋河!」
戲痴拍打著身旁的壯漢,又掐人中又撓痒痒。
也許是體力透支的太過嚴重,宋河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會讓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
「醒不過來也挺好。」
王錦拍了拍戲痴,示意他別再為難宋河。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昏迷不醒反而是好事。
霧氣來的太詭異,宋河跟蘇喜又突然換了位置。
王錦無法判斷宋河還是不是宋河。
「好吧...哈!哈!」
戲痴張嘴呼喝,中氣十足。
他在打噴嚏。
霧氣只是聞起來沒有潮濕的感覺,本質上依舊是水霧。
「身體不舒服?」
王錦開口詢問,手掌輕輕探向背後。
「鼻炎,老毛病了。」
「當年干園林工作的時候沒少遭罪,也只有那個女同事才...」
戲痴擺了擺手,又開始了標誌性的碎碎念。
王錦沒有打斷,而是靜靜聽著。
「哥們兒當時跟老闆打了起來,好像還動了刀子。」
「血跟腸子飛的到處都是,警車嗚哇嗚哇的響。」
「再後來...嘶。」
戲痴揉了揉太陽穴,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
「可以了。」
王錦點頭,不著痕跡地把手從霰彈槍上挪開。
他需要一些細節,來判斷要不要出手幹掉戲痴。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