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將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默默記在心頭,條件成立時便毫不留情,打出最後的絕殺。
三對一千,最後成功取得勝利。
這已經脫離了調律者的工作範疇。
甚至脫離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最離譜的是,王錦從頭到尾沒顯露出什麼過於強大的力量。
他只是規劃出最好的路線,一路逃竄。
結果逃著逃著,自己手下就全沒了。
這把真是高端局。
魏山河雖然沒有王錦那麼恐怖,可他也算得上聰明。
最起碼他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逗留,也不應該像電視劇里那樣,來個沒什麼用的同歸於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呈現敗勢的瞬間,魏山河就決定捲鋪蓋走人。
只是臨走前必須毀掉奇物,至少幹掉那條龍。
問題就出在這。
「臭娘們兒,你他媽騙了我十七年!」
魏山河咬牙看著面前那似笑非笑的黑影,面色蒼白的像是張紙。
「可別冤枉好人。」
黑影聳了聳肩,聲音慵懶。
「我告訴過你,只有王錦來了才能取出奇物。」
「他也確實來了,只是沒靠那麼近。」
「那他媽叫十公里…草!我忘了你是條龍!」
「嗯哼。」
黑影饒有興趣地點頭。
十公里,對她來說只是一眨眼的距離。
魏山河被氣的直突突,卻也只能捂住心口,另一隻手從袖子裡掏出個潔白的榔頭。
「你等著,我這就下去弄死你。」
「還有那狗屁小白墳,我拿不到別人也別想拿到。」
「做完這些再走也不遲…等死吧你。」
魏山河眯起眼睛,一頭扎進面前的潭水。
他走後,院子逐漸崩塌,化作黑色霧氣。
霧氣中,隱約能看到幾十上百個逆十字架。
嬰頭十字架。
它們就是這間小院的基石。
魏山河每天都跟這些東西同床共枕。
黑色霧氣緩緩凝聚,隱約間能看到淡淡的嬰兒虛影。
——
「蕪湖!!真是痛快。」
戲痴坐在排頭背上,忍不住歡呼。
像是開車時突然把腦袋伸出窗外迎風傻笑的狗。
排頭們都是老實人,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戲痴的請求,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風馳電掣。
「怎麼樣,兄弟?」
七排頭的臉是個有些靦腆的年輕人,他開口問道。
「有沒有你說的那什麼…推背感?」
「嗐,我就一說。」
「咱們這也沒有靠背,哪來的推…臥槽!」
七排頭似乎受到了打擊,一個猛然加速。
戲痴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在空中打著轉落到地上。
「大概就是這樣。」
王錦一個閃身,躲過迎面飛過來的戲痴,繼續跟柳樹交談。
「陳家圍子,還有宋哥…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
柳樹緩緩點頭,臉上多了些惋惜。
他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宋河。
「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
明明看起來年齡相仿,卻是宋河的叔叔輩。
「你爹…不孬。」
「十七年,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初他要是跟我提一嘴,可能就沒這麼複雜了。」
柳樹緩緩搖頭。
「不提了,省得孩子心裡難受。」
「今天叔叔們幫你把這事解決。」
「好。」
宋河眼眶有些發紅。
早已死去的長輩出現在面前,讓這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有些受不了。
「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王錦撫摸著懷裡的小狐狸,緩緩開口。